馬良是真的震驚了,早就傳聞周瑜被封為東線統帥,雄師也已開到火線,偶爾另有捷報傳回。誰曾想,這位統帥大人竟不在火線,而是坐鎮在司空府的後宅措置公事。
“暗市販子那邊傳信已經完成了九成的糧食收買目標,現在長安的糧價已經漲了八倍,以是叨教大人是否還要持續收買。”
“我收回去的不過是印了璽印的竹片,拿返來的但是貨真價實的糧食。糧食能吃,竹片能吃嗎?”
“你遲早會曉得,我們陛下是個有些純真,乃至有些混賬的人,但他獨一好的處所就是放得下權力。”
鄧芝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但是用普通價八倍的代價收糧啊,能夠料想到秦國那邊的糧價會越來越貴,乃至是十幾倍。
“我留在這兒為的不就是打好這一仗嘛?就讓鬼塚的人用力攪吧,我也想曉得這池子裡能鑽出幾條大魚來?”
趁馬良走進屋內作揖施禮的工夫,法正打量了下這個年青人,兩撇白眉非常神異,辭吐、舉止文雅,很有世家公子的風采。
啊?
嘖嘖嘖~~
司空府。
法正笑吟吟地看著周瑜,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
“陛下就這麼信賴季司徒嗎?”
馬良不疑有他,也跟了出來。屋內堆滿了各種案牘,兩三個陌生打扮的文官正清算著各自案頭的東西,而房間正中的大案前坐著的竟是期近位大典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周瑜。
周瑜聽完,超脫的臉上暴露一絲嫌惡,寒聲道。
周瑜看著下邊的馬良,暖和地笑了笑。
馬良有些迷惑,他原覺得這是一場黨爭之禍,陛下也成心藉機製衡朝堂,可聽司空、司馬所言,這要下刀的清楚不是勳臣派。
作為三公之一的府邸,這院子中的安插卻非常狼藉隨心,很難給人一種新奇、雅意的感受。
法正這會兒正坐在書房裡聽部屬的彙報,書房內大半空間都是書架,各種冊本、案牘鱗次櫛比、整整齊齊。
“嘖嘖嘖,你都查到了孫氏宗族身上了,就不擔憂這是陛下的意義?還敢將此事告到我這兒。”
“伯苗啊,你心氣還是小了點。奉告他們,持續收,給我用力地收,能收多少收多少!現銀不敷了,就用債券,隻要那邊的販子肯收,你就拿我的令牌去工商司用力印!”
鄧芝腦袋嗡嗡的,還能這麼操縱?
馬良聞言自是作揖感激了一番,跟著周瑜的話在屋內一邊落了座,他也不曉得身邊這些文官措置的是不是朝中奧妙,隻能正襟端坐地看著周瑜、法正談天。
馬良不敢怠慢,隨即把他們四人暗訪行商,鎖定了懷疑人梁毅,蹲守跟蹤到了孫暠府邸,報官被趕的事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老爺,府外有一名叫馬良的門生求見,說是老爺的弟子。”
“你籌算如何辦?子淵那傢夥把魚餌拋出來就當起了甩手掌櫃,鬼影鬨起的亂子可不小,並且我敢說這還不算完。”
說完,周瑜轉頭看向馬良,神采變得溫暖,溫聲道。
馬良昂首,彷彿一臉茫然道。
“權力啊,這東西就像美酒,讓人越是觸碰越是沉浸,恭維阿諛也會讓人丟失自我,汗青上為了爭權手足反目、父子相殘都屢見不鮮。這麼多年了,我也早過了熱血的年紀,我很光榮我們都冇有叛變相互,再找子淵如許一個‘兄弟’很難、很難,或許再也找不出來。以是,我和大哥情願偶爾諒解他那用心給我們找費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