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附庸,他們在蔡家乾了這麼多年活,勉強有個溫飽就不錯了,甚麼時候拿過這麼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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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一個月時候籌辦,我要停止一個寶刀大賽,誰能打造出最好用的戰刀,我就賞誰。第一名,賞一萬錢;第二名,賞五千錢;第三名到第五名,賞三千錢。”
孫策隨即拿出了籌辦好的比賽章程,讓黃月英讀給工匠們聽。這是他親筆寫的,滿是大口語,確保這些工匠們聽得懂。攻訐的兵器畢竟還要靠兵器的攻訐來擔負,冇有上好的軍器,想打敗仗和做夢差未幾。他倒是曉得炒鋼等先進技術,可他不能包辦統統,如果不能激起更多人的主動性,他豈不成了諸葛亮,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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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咬動手指頭,眼神閃動。“我感覺……他殺人也是被逼得冇體例,如果有體例,他是不會殺人的。相反,他想救人,救很多人。”
孫策笑了。這纔對嘛,彆一個個暮氣沉沉的。他抬起手,悄悄往下壓了壓。
工匠們一下子衝動起來。鐵匠當然鬥誌昂揚,木工們也有些不平,立即有人叫道:“將軍,那我們做木活的有冇有機遇?撞角是他們鑄的,這船但是我們修的,將軍不能忘了我們啊。”
“將軍,除了修補戰船,我們有甚麼比賽嗎?”
“就是,就是。”眼紅的木工們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本來他們是首功,如何一轉眼的工夫,鐵匠們反倒壓了他們一頭,不但拿到了賞錢,一個月以後另有比賽。
蔡諷歎了一口氣。“黃巾不幸,莫非我們就不成憐。我們的家業也是一代又一代人漸漸堆集起來的,又不是沔水衝來的。他就這麼搶了去,我們今後如何辦?”
孫策也有些心傷。部曲、附庸不是那麼好做的,平時賣力量,兵戈的時候還要賣力,賺多少錢都是主家的,跟他們冇有半毛錢的乾係。更可悲的是他們連人身自在都冇有,本質上和奴婢冇有太大的辨彆。
孫策查抄以後,非常對勁,立即命人將金子放了下去。每個工人一金,三個工頭彆的再加一金,一共發掉一百二十七金,剩下七十三塊金餅。孫策命人叫來打造撞角的鐵匠,一人發了一金。鐵匠們捧著金子,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連向孫策稱謝都忘了。
“他這些天常提及黃巾軍,說那些落空了地盤,衣食無著的黃巾軍不幸,他想給他們找一條活路。你們應當曉得,他父親孫將軍就是靠安定黃巾起家的,若不是心有大仁,他如何能夠憐憫黃巾。”
蔡諷很對勁,摸著黃月英的頭。“多留意,彆急著頒發定見。我蔡家已經是他嘴裡的肉,不是我們情願便能夠。再等等,等他碰了壁,我們纔有機遇。”
蔡諷既不是蔡珂如許的婦道人家,更不是黃月英如許的小朋友,他是老謀深算的蔡家故鄉主。聽完黃月英的建議,他一點衝動也冇有,反倒疑慮重重,幾次扣問黃月英事情的顛末。孫策這兩天究竟做了甚麼,又對她說了些甚麼。
“看到冇有?”孫策拍拍箱子。“這內裡另有很多錢,想不想要?”
蔡珂有些不樂意了。“你這小丫頭,胳膊肘往外拐啊。”
黃月英也歎了一口氣,烏溜溜的眼晴裡暴露一絲蒼茫。
黃月英心中一動,昂首看了孫策一眼,立即被他光輝的笑容迷住了。長得標緻的人當然未幾,笑得這麼誘人的更少。孫策不像那些世家後輩要重視形象,他很放得開,暴露一口整齊的明白牙,像一個心無城府的赤子,有一種直擊民氣的傳染力,讓人不由自主的信賴他,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