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
時候不長,陳牧也來了,一見帳中的環境,冷靜地取出軍令,放在陳瑀麵前的案上。
能坐在帳裡的人,都已經和陳瑀通過氣,此時更不躊躇,齊聲應喏。之前袁術對孫策另眼相看,他們就很不舒暢,現在竟然讓孫策擔當他的奇蹟,這讓他們這些跟了袁術這麼久的人如何想?莫非一把年紀,卻要向一個少年昂首稱臣?堂堂的世家後輩,卻要對一個豪門出身的武夫唯命是從?
孫策、周瑜有一萬多人,氣力不弱,但他們氣力也不弱,帳中這些人加起來起碼有三萬。如果能和南陽豪強聯手,再增加一兩萬人是很輕鬆的事,五倍的兵力,足以一戰。現在獨一的題目是孫策動手很快,占了宛城,又讓他們進城弔喪,這讓他們有些毒手。
這時,有人倉促進帳,走到陳瑀麵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陳瑀一聽,神采微變。
不去,與禮分歧,也有些逞強。去,安然冇法保障。
在袁術帳下,除了孫策、周瑜兩個最受袁術賞識的年青將領以外,氣力能和陳瑀相提並論的就是張勳。張勳出身不如陳瑀,才氣也很普通,但他和袁術來往的時候很長,很受袁術的信賴。
陳琮感覺不安,趕緊問道:“兄長,如何了?”
陳瑀千萬冇想到蔡邕會屈尊為孫策寫軍令,這讓他有一種不祥的感受。
大帳裡一陣轟笑,氛圍輕鬆。隻要角落裡的張勳一動不動,捏著袖子裡的軍令,神情冷酷。
世人麵麵相覷。
陳琮急道:“兄長,不能去啊,進了城,豈不是中了孫策的騙局。”
“急甚麼?”陳瑀嘲笑道:“蔡邕的書法再好,名譽再大,也不敢私造朝廷聖旨。後將軍也好,荊州刺史也罷,都是朝廷官職,不是袁公路想給就能給的。孫策能不能做這個後將軍,能不能做這個荊州刺史,先問我們答不承諾,他現在能夠擔當的隻要袁公路尚未及笄的小女兒。”
角落裡的張勳眉頭緊皺,神情茫然。
陳琮忍不住笑了一聲,在一旁落座。支開楊弘,恰是為了現在。本來楊弘是質疑孫策擔當權的最好人選,無法此人過分呆板,非說袁術的確將官印交給了孫策。既然如此,那你還折騰個甚麼勁,乾脆向孫策稱臣好了。
世人大笑,紛繁上前,如法炮製。半晌間,蔡邕寫了一早上的軍令就全成了碎片。
陳牧領命,回身去了。過了好一會兒,陳牧進了,張勳低著頭跟了出去,冷靜地坐在一旁。陳瑀鬆了一口氣。不管張勳內心如何想,隻要他坐在這兒就行了。
陳瑀咳嗽一聲,朗聲道:“諸君,袁將軍大業未成,英年早逝,令人扼腕。他的獨子袁耀下落不明,也不曉得遭了誰的毒手,孫策卻自稱領了袁將軍的遺命,以擔當人自居。這實在令人生疑。袁將軍姓袁,他自姓孫,如何能擔當袁將軍的奇蹟?何況他尚未成年,還是一個黃口小兒,袁將軍就算臨死前傷重,神智不清,也不至於做出如許的決定。是以,我狐疑這此中自有隱情,楊長史文明也證明瞭我的猜想,現在已去聯絡南陽賢達,討伐孫策,為袁將軍討個公道,還望諸君助我。”
這要麼是袁術的亂命,要麼是孫策不問自取。不管如何說,歸正他們不承諾。就像陳瑀說的一樣,後將軍也好,荊州刺史也罷,都是朝廷任命的官職,不是袁術的私產。有朝廷的任命他們也不見得順從,更合適冇有朝廷的任命。孫策要想擔當這兩枚官印,更得先問他們承諾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