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水鏡先生又開口問道:“寶玉,你且說來聽聽,今晚要來的高朋,是多麼身份?”
水鏡先生冇再說話,明顯不信,王寶玉也不說話,隻是小口的品著茶,這工夫,比的就是誰能沉得住氣。
王寶玉當然曉得水鏡先生的疑慮,咳嗽了一聲又說道:“先生,正所謂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如若不來,權當是打掃天井,而真若被我言重,先生與這位高朋厚交,今後定能飛黃騰達。”
水鏡先生較著一愣,卻也冇有點破,麵對劉備如許的人物,他天然不敢上座,隻好跟劉備坐在一排。
“唉,備素以光複漢室為己任,怎奈運氣多舛,至今一事無成。”劉備感喟道。
“甚麼?劉備來了!”水鏡先生驚得直鼓掌,呼隆一下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痛罵道:“你個蠢物,還不快去內裡謹慎服侍著!”
王寶玉的內心也是直打鼓,如果劉備如果然的不來,遠的來講,會影響汗青潮流,回家有望;對王寶玉的影響更在麵前,估計明天的晚餐就冇了下落。
仆人並冇有跟出去,水鏡先生衝著王寶玉使了個眼色,看了看上方的案子,王寶玉心領神會,充當起了仆人,立即上結案台,將水鏡先生的茶杯給端了下來,又拿起粗笨的茶壺,畢恭畢敬的給劉備和水鏡先生斟滿了茶。
一聽王寶玉這麼說,水鏡先生頓時臉上變了色,固然當今的皇上早已成為了傀儡,名存實亡,但皇上的親戚仍然不能藐視,慢待是要引來禍事的。
又等了半柱香的時候,門外仍然冇有甚麼動靜,水鏡先生沉不住氣了,哼了一聲站起來,背動手在屋內踱了幾步,越看王寶玉越活力,如何就信了這個ru臭未乾的小子的大話?
“先生公然是大隱之士,聽騎牛小童講,先生已然算出備本日蒙受大難。”足足喝了三杯茶,劉備才又開口道。
“落魄如此,豈敢自稱豪傑,先生笑話了。”劉備嘴上客氣,臉上較著已經樂開了花。
又過了半個時候,屋內已經亮起了油燈,仍然不見高朋的影子,換了新裝正襟端坐的水鏡先生蹙著眉頭,看王寶玉的眼神有點不善,彷彿感覺被這小子給耍了。
“他自稱劉備劉玄德。”
離得近了,藉著屋內的亮光,王寶玉終究看清了這位汗青上赫赫馳名的大人物,劉備公然是可貴一見的繁華之相,麵白如玉,額頭平整,大眼睛雙眼皮,神采奕奕,兩條眉毛根根順滑,直鼻方口,嘴唇紅潤,幾縷淡色髯毛,卻有幾分儒雅的風采。
對於站在門口小廝打扮的王寶玉,劉備天然冇用正眼瞧,卻很識貨的發明瞭那柄古琴,點指著問道:“先生,這柄古琴應當不是凡物。”
仆人喏了一聲,顛顛照辦,水鏡先生也從一處台階上了樓上,看模樣是去換衣服了。果不其然,水鏡先生下樓時,已經換了套得體的衣服,連鞋子都是新的,頭髮更是一絲穩定。
冇過一會兒,衣服還帶著些潮氣,顯得皺皺巴巴的劉備,就在水鏡先生的哈腰恭迎之下,走了過來。
“偶有機遇,獲得一名世外高人指導。”王寶玉裝出了傲氣的模樣。
王寶玉心中大樂,嘿嘿,這回總算是在水鏡先生跟前露了一手,再讓這故鄉夥小瞧老子的本領。
見小仆這幅模樣,水鏡先生鑒定不是高朋,冇精打采的問道:“他冇報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