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互攻以後,就是攻防的轉換,檑木、滾石、金汁、火油、火箭、雲梯、衝車、轟隆車、刀砍、劍劈、槍挑、斧劈這些冷兵器的戰役元素,在合肥的城牆高低交叉上演,無情地收割著兩邊士卒新鮮的生命,不時地異化著淒厲刺耳的慘叫聲。
未幾時,合肥的城牆腳下已變成了天國般的疆場,前鋒大將周泰看著袍澤戰友一個個淌著血泊當中,睚呲欲裂,虎目含淚,心如刀割,在他的揮刀狂吼催促之下,南門孫吳軍的守勢一浪高過一浪,合肥城就象在波瀾澎湃大海上飄零的小舟,顛沛流浪,凶惡萬分,隨時淹冇,但是卻安然無恙。
“得令!”魁偉彪悍的周泰回聲而出,麵帶愧色,略帶肝火沉聲應道。
呂蒙在解纜前在孫權麵前誇下了海口,說七天內定要霸占合肥。但是現在已經打擊了五天,竟然不得寸進,合肥巋然不動。他見打擊受挫,勃然大怒,不顧天降大雨,以車輪混戰之法,將各門軍隊分為幾個梯隊,輪番打擊。
巢肥運河的一艘樓船,這是呂蒙的旗艦。天方纔矇矇亮,江東軍大營、船隊便響起了淒厲苦楚的號角聲,旗艦上人來人往,將領雲集。
話音剛落,呂蒙“嗖”的一聲,拔出孫權賜給的尚方寶劍,劍光凜然,燦若秋水,令人望而生畏。
到合肥之前,呂蒙已偵知合肥保衛空虛,遂下死號令水軍戰船開足馬力,陸路步騎加快速率,日夜兼程,不兩日便趕到據合肥城兩裡遠的巢肥運河邊。
這是孫權、呂蒙經心選的一條最省力、最快速、本錢最低的線路,如果純真利用陸路交通線運輸兵員、糧草給養耗時吃力,而船隻航運則能操縱水、風等天然力的幫忙,效力比陸運高很多。故有“一船之載當中國(原)數十兩(輛)車”之說。加上水路更能闡揚江東軍海軍水戰見長的天然上風,如果敗北能夠撤退到戰船上,揚帆逆流南歸,敏捷離開疆場。
合肥城裡隻要戔戔八千曹軍,此中中心駐軍三千,郡兵五千。揚州刺史、合肥守將張喜、彆駕蔣濟早早獲得諜報,一麵告急派人飛馬向許昌求救,告訴周邊郡縣諸如皖城、廬江、曆陽、居巢等策應聲援。一麵停止全城總動員,奉告後盾雄師必到,搶修城防工事,彙集儲藏糧草及其他戰役物質,全城軍民同仇敵愾,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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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號獵獵,鐵甲鏗鏘,七千曹軍逶迤向北。人逢喪事精力爽,張遼、於禁表情大好,一起談天說地,賞識沿途風景。
呂蒙神采烏青,浮腫發黑的眼睛寒光閃動,象利劍一樣刺向世人,語氣陰沉森冷凜冽,冰如寒霜的命令道:“周泰聽令,汝作為前鋒大將,攻打數日不得寸進,本來本督要重重治汝之罪,念你為江東老將功臣,多有舊功,先放你一馬。本日如再不攻破南門,必拿你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