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粗鄙不堪的話引發了合座鄙陋的轟笑。
顧雍的話引發了大師的共鳴,很多人交頭接耳,幾次點頭,深覺得然。
暖和柔香的帥帳內鶯歌燕舞,歌舞昇平,酒肉飄香,人們不分君臣,不管職位凹凸,都在猜拳行令,嬉笑怒罵,東歪西斜,無不沉浸在歡樂輕鬆的和順鄉裡,不能自拔。
這個狗東西莫非不怕死,找出來的話,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一人一拳把他打成肉餅,一人一腳把他踢成肉醬!
孫權彷彿對這些充耳不聞,海量的他敵部下敬酒來者不拒,半醉半醒之下,他碧眼半眯,斜躺在皋比大椅上,饒有興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臣將們熱烈的演出。
“潘將軍就是懂主公的心,怪不得主公這麼重用你。”
孫權心結得解,頓時容光抖擻,精力抖擻,英姿英發。
正在人們意亂情迷,酒酣耳熱,墮入肉林酒池的和順鄉之際,一聲斷喝當空炸起,大煞風景。
但是,卻見孫權神情一凝,歎道:“然如此一來,拖延光陰,曠日耐久,耗花賦稅,非吾之願矣。如此,吾不知何時才氣占得合肥,介入中原更是遙遙無期啊。”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瘋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如此膽小包天,竟敢在吳侯和全部文武麵前,大放闕詞!
“主公,休要聽這些有勇無謀的匹夫之話,我軍勞師遠征,喪失慘痛,空耗賦稅,還是班師回江東吧。”喝得半醉半醒的張溫笑罵道。
好一幅君臣同喜、其樂融融的誇姣畫麵!
孫權自顧喝酒,神采自如,不置可否。俄而,他展開眼睛,看著諸葛瑾,問道:“子瑜,你乃諸葛亮兄長,學問賅博,戰略出眾,你有何奇策?”
酒酣耳熱之際,行令劃拳,歡聲笑語,話茬子開端多了起來,氛圍活潑濃烈起來。
他舔著臉,“咕嚕嚕”一口氣喝了一大盞酒,酒氣狂噴,口水四濺,笑罵道:“敢說本將軍的話是廢話,謹慎主公聞聲,把汝這廝鳥人推出轅門斬首示眾!等會我讓歌姬用****塞住你的臭嘴。哈哈哈!”
“呔,大敵當前,合肥未破。火線將士浴血奮戰,傷亡慘痛,他們有的骸骨未寒,有的蒙受著驚駭和傷痛的無情折磨,接受著刻骨銘心的痛苦和龐大沉重的壓力。爾等不但視而不見,還在這裡冇心冇肺地咀嚼著甘旨好菜,玩起了風花雪月,享用著歌舞昇平,的確是無恥之尤,自甘出錯,罪不成恕!”一陣臭罵劈臉劈腦在大廳裡徒然響起,如同高山一聲雷,文臣武將儘皆驚詫,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潘璋也不憤怒,本來黑碳一樣的臉,喝酒今後,就變得豬肝一樣。
“啪”的一聲,正喝得鎮靜的周泰拍案而起,搖搖擺晃站起高大魁偉的身材,粗聲粗氣呼嘯道:“主公,依俺看,現在我軍雄師雲集,精銳儘出,十萬雄師圍城打擊,曹軍必然抵擋不住,還是乾脆一點,揮軍強攻吧。此次,還是吾當前鋒大將,前次俺差點就破城。此次如如有失,甘當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