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迫!?這個藉口倒是冠冕堂皇啊!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春秋時,介子推為諫文公不吝受烈火焚身而死,方使文公頓悟,以明政理;武帝時,司馬遷秉承太史之責,不懼腐刑,曆儘磨難,纔有《史記》百三十篇傳世。現在蔡邕老兒毫髮無損,卻對董卓昂首帖耳,為民賊歌功頌德,說好聽了叫做貪恐怕死,說刺耳了就是背主求榮。你不覺得恥,反覺得榮,還以受賊勒迫為其辯白,真是好笑。似蔡邕老兒這等奴顏卑骨之人,即使才調蓋世又有何用?不過徒增罪孽耳!“
高雲刷的一下就把刀架在了這個貨的脖子上,“我說了不想再跟你這類狗主子多費口舌,再多說一個字,割了你的舌頭!”
“這……這…,我等皆是文弱墨客,如何能與虎狼之賊相對抗!?”
高雲隨口就問了一句,“那你會乾甚麼?”
“你不去長安找你養父王允嗎?”
“董卓篡國之賊也!天下皆知,又何必問!”
“大大的不一樣咯”。
“坐穩了!走!”
“割”,高雲實在不想聽這路貨叨叨了。
“哼哼”,高雲嘲笑兩聲,“她是一個小女子,頭髮長見地短,我不跟她計算。但是你敢把本座的話當耳旁風,那就是自找不利了。”
高雲扭頭看了看這個說話的女人,心說:“有點兒意義,這個妞兒長的跟不食人間炊火似的,跟貂蟬的確就是兩個極度啊……”。
“文弱?說你們弱,確切是真的,但這個筆墨,爾等不配!所謂文者,胸懷韜略、腹有良謀,忠君愛國,諫不畏死,上能捨生以正君王、下能慷慨以拯百姓。這!纔是文人之所為。而汝等,治國安民百無一用,又毫無文人之風骨時令。天子蒙羞之時,爾等一個個如縮頭烏龜。為保自家性命,甘心拜倒在民賊董卓腳下,助賊為虐,與民賊何異!?本座原不屑與爾等計算,因為爾等不過是一群隻曉得尋章摘句、數黃論黑的廢料。汝竟然另有臉在本座麵前大言不慚!?貪恐怕死便是貪恐怕死!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爾等做都做了,還恬不知恥的編排如此多的藉口。實在是讓本座感覺很噁心,本座不想再與爾等多費唇舌”。
“這個……這個嘛…將軍懷普救萬民之心,卻為何獨不成憐賤妾?現在賤妾無依無靠,全仗將軍垂憐,將軍豈能忍心對賤妾見死不救?”
“嗯!”高雲點點頭,“我聽聞昔日董卓篡國之時,滿朝文武皆在當場,而唯獨隻要袁本月朔人敢秉忠義,挺身禁止。後福寶郎拒不繳璽,慘遭董卓搏鬥。其他滿朝文武,無一人敢有異聲。你既然敢自稱諸子百家無所不曉,那應當明白,百家以儒為首,儒之教養,忠君愛民。爾等一個個也是叨食君祿,身為漢臣,目睹大漢天子被奸賊淩辱,卻全都貪恐怕死,縮首不前,反對篡國之賊昂首參拜,是何事理?”
高雲剛說要走,中間這些女眷呼啦一下全跪倒了,“將軍援救!”,“將軍拯救!”
高雲一變臉,這個貨立馬溫馨了,瞪眼看著高雲,緊緊的閉著嘴,一聲兒都不敢出了。
像這路貨,高雲見的很多很多的,曉得都是些甚麼操性。跟這類人囉嗦,有辱智商。以是高雲拿這話噎他,問“你如何不去?”,深思著噎住他得了,省的囉嗦。
“哼!這天下另有不讓人說話的事理?也過分霸道些了!”。這一聲從女眷群裡傳來,聲音動聽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