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蜀軍欺人太過,如此太也窩囊了!不如跟他們拚了1
“張飛張翼德!他怎會呈現在此1
張郃見狀, 吐了口氣,表情早已麻痹。
正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張郃三換其主,確有其事,故在他聽來,張飛這一番話說得極其刺耳,彷彿一向大手,抽得他老臉青一陣、白一陣,場麵非常尷尬。
張飛嘲笑道:“爾等兵甲不全,一起米水未進,清楚已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怎敢做此狂吠?”
長吸一口氣,張郃壓下氣憤與不甘,抱拳道:“舊事何必再提本日某雖損兵折將,但麾下另有敢戰之士兩千,將軍若要禁止,貴軍怕不得留下千餘條命來1
前有虎狼,後有追兵,如要硬闖,恰好前兩仗將甲冑兵器丟了大半——實在不必思疑,眼下已是絕境了。
如此疾奔三天兩夜,騎隊在減員了二百餘人後,終究到達渭河與汧水交界之處,此地河道奔騰,水汽滋養之下,發展著一片富強叢林。
張郃聞言也不活力,隻點頭道:“昔日魏王待某甚厚,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勸降之事,不提也罷1
漢將軍飛是張飛的尊稱,昔日漢中大戰時,張飛在宕渠與張郃相持五十多天,後率精兵萬餘人,從山中突入,將張郃軍豆割成兩半,張郃首尾不能相顧,大敗而退,僅以身免。
直到來人的模樣清楚入眼,張郃麵如金紙,心如死灰,腦袋彷彿再一次被狠狠重擊。
第410章 河北最後的名將
(本章完)
哪知張飛哈哈大笑了一陣,瞪眼道:“你說曹操待你甚厚,那麼但是韓馥待伱薄了?他被袁紹威勢勒迫,獻了冀州,也不見你力勸護主,行忠君之事,反而徑直投了袁紹!如此倒也罷了,袁本月朔代雄主,以國度名將之禮待你,河北四將,你居其三,當年你名聞天下之時,俺還隻是小小彆部司馬,你敢說袁本初待你不厚?但是官渡一戰,袁本初未用你計,失了烏巢,你久攻不下曹營,又驚駭小人讒言,便投了曹操,回身便與前主刀斧相加!俺問你,這豈是大丈夫所為?昔日俺罵呂布那廝是三姓家奴,本日細想,你當也配得這個名號1
時天高雲淡,群鴉無聲,唯有北風蕭索,吹得兩人袍甲獵獵,鬚髮皆張。
緊接著,林間樹木震驚,枯葉殘雪紛繁殘落,數不清的騎手槍槊如林,自林中一一現身而出,眾騎拱衛著為首三將,緩緩逼近躁動不安的魏騎。
那大漢卻對馬蹄下的魏軍視若無睹, 持續縱馬,好整以暇地走向魏軍大隊。
在一番膽戰心驚的後撤以後,張郃再一次盤點人馬,發覺騎隊已不敷二千人,將士們大家帶傷,甲冑兵器早已丟了大半,大家皆是一副驚魂不決、草木皆兵的模樣。
許是老敵手之間特有的默契,張飛見狀,亦一夾馬腹,加快向前,兩人遂在兩軍陣前勒馬停頓,各用利箭普通的目光,諦視對方。
但尷尬歸尷尬,張郃自知背主不詳,故投降曹操以來,凡戰皆以身作則,奮勇搶先,且幾近冇有打過敗仗。
打鄴城,破柳城,圍安寧,入漢中,那裡都有他的身影,暮年更和夏侯淵一起剿除過馬超、韓遂、楊秋等等,攻城掠地也是不在話下。
緊隨厥後,一黑一白兩道騎影幾近同時自暗影中擺佈躍出,兩人俱是風華正茂的年事,一持長槍,一持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