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劉巴一拍大腿，忙起家道：“原是鄭玄公傳人，將軍怎得不早說，老夫當真有眼不識泰山了！”

馬良與薑維並肩走在回程的街道上。

他想到馬良已經任大司馬府掾，掌朝廷人事，心中忽冒出幾個後代非常馳名的名字。

薑維細細聆聽，冷靜記下了蒙山茶的名字。

一番良晤，賓主儘歡。

馬知己情歡樂，可貴調笑道：“如何方纔不拿出來，這實非待客之道呀。”

薑維緩緩點頭，道：“這便是了。”

現在劉巴芥蒂儘去，談興一起，倒是個滾滾不斷的老頭子，跟他呆板刻薄的表麵迥但是異。

不一會兒，劉妻為世人端來熱氣騰騰的香茗，劉巴換上一副笑容，先容道：

薑維一愣，當下慎重道：“但願如此吧！”

薑維曉得見好就收，抱拳還了一禮，正色道：“薑維少時，曾入鄭氏康成公門放學習。”

“柳隱……張嶷……”馬良喃喃念著兩人名字，奇道：”伯約可熟諳此二人？”

頓了頓，又道：“隻是若要行伯約所言上策鑄五銖錢，少不得要有大量銅礦支應，倒是不太好辦。”

“伯約直言便是。”

劉巴鼓掌讚道：“恰是此理！”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拱手抱拳後，告彆拜彆。

薑維不答，反而轉向劉巴，問道：“敢問劉君，本年蜀中百業之產出如何？可有甚麼貨色大幅減產？”

馬良見兩人算是和解了，暴露欣喜得笑來。

勸動善理財的劉巴掌財務，加上由能臣馬良做諸葛亮的後盾。

“老夫不好杯中之物，平生隻愛飲此甘露。此茶極其希少，老夫也是到處托人，才得來這些。還請兩位品鑒一二。”

陽光下，薑維腳下生風，大步行在路上。

心中卻不覺得然道：“介弟彷彿對我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呢。”當然這番內心話倒是不便明說的。

兩人腳步不斷，且行且聊，轉眼即到分離的岔道，紛繁站定，籌辦拱手告彆。

不知不覺，時候流淌，轉眼到了告彆之際。

馬良緩緩點頭，冷靜記下。

“人儘其用，這纔是我帶給這個蜀漢最大的竄改吧。”

薑維笑了笑，道：“倒是不熟諳。隻是此前傳聞過二人賢名，鄙人故意交友一二。”

這時，馬良又問道：“方纔伯約說有上中下三策，那麼平抑物價的下策又是甚麼？”

薑維一邊行禮，一邊感覺好笑，大略這就是恃才傲物、自誇名流之流的臭弊端了，難怪劉巴這個怪老頭看不太上草根出身的劉備，卻對麾下名流雲集的曹操很有好感。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馬良感慨道：“若非伯約脫手互助，良此番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見氛圍已經大好，馬良抓住機遇，再次發問道：“之前說得就任尚書令一事，不知子初兄意下如何？”

劉巴與馬良細細品鑒，好半晌才儘數咀嚼出此中妙處。

劉巴嗬嗬一笑，麵上很有高傲之色：“此茶名曰‘蒙山茶’，相傳為前漢時，甘露普惠妙濟大師吳理真攜靈茗之種，植於五峰當中。此茶樹‘高不盈尺，不生不滅，差異平常’。久飲該茶，無益脾胃，能延年益壽，故有‘仙茶’之譽……”

馬良與薑維對視一眼，儘皆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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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馬良忽道：“不知為何，看到伯約，總會起我家二弟馬謖。他年紀大不了你幾歲，同你普通才情敏捷，常日老是信心滿滿的模樣。他現在在南中越嶲郡任太守，若你們有機遇同事，當能成為厚交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