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就先瞞著他罷。”

我笑笑，道：“總要多添子嗣的，你也不能不上心。”

“我曉得，婉若，這工搗蛋我，是我冇有措置好。你不消替她擺脫，明天我會讓她搬到司馬懿送給我的院子去。”

“你說。”

我比不上那葬在墳塚裡的韶華紅顏，她做到的，我卻一件都不能做到。歎口氣，這便是素衣華服的分歧，而我彷彿穿慣華服。

一個時候以後火勢燃燒，來報的小廝身上燒焦好多處，臉上也儘是菸灰，除燒掉兩間偏房，彆的處所尚還無缺，並無甚麼大的喪失。隻是世人清算殘燼，發明一具燒焦的骸骨，房中冇有彆人，那人隻能夠是琉珠。

小廝正要退下，我急道：“不是說頓時就要南下攻吳？此時因為琉珠的死將他召回，隻怕會影響士氣，不若暫緩幾日吧，琉珠的死對琉雲，打擊挺大的。”

他俄然站定，昂首看看天涯的皓月，神采迷離遍及逼真，呐呐道：“婉若，是不是我把她放的離你太近，才讓你總陷在傷害裡？”我一頓，一整顆心涼下半截，愣了一會，道：“我冇有……”他覺得是我用心放火燒死琉珠的嗎？他思疑我了？

琉珠抹一把眼淚，哽咽道：“此時隻怕是已經被五花大綁，早已關進虎帳牢房等候被斬。”

他收回目光定定的看我，道：“實在不說我也曉得，你懷著睿兒的時候她就已經害過你一次，現在見你有孕，又要除以後快，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我不能再讓她和你同住一個院中。”

夜裡雪已住下，佟兒謹慎點上雁足燈，便退下去。

我輕笑：“天然聽過，李延年家中有個mm，這首歌是他給mm所做的歌詞：北方有才子，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睿兒接過我手中的冷香插在塚前，望著麵前潔白的墓碑和落在墓碑上的殷紅花瓣，驀地想起幾年前和曹植在雪中的對話，人最是比不得花，比不得花罷。

曹丕默不出聲的站在一旁，看著越演越大的火勢，很久，道：“我們去前院。”又對佟兒叮嚀道：“去把府裡的人都喚醒，過來幫著救火。”

他深思一會，道：“但是，琉雲隻要琉珠這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