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這般急不成耐的模樣惹笑,以食指導點我的眉心,道:“我的婉若原是個這麼沉不住氣的。”
我任由他摩挲著,笑回:“不是說芊芊素手冰肌玉骨,我就是。”
轉出屏風,曹丕正坐在桌邊提壺朝碗中倒茶,見我出來,文雅的將茶壺安排茶盤,起家道:“還是走吧,這個時候陰姬也醒不過來,明日再來看她罷。”
閣樓門虛掩著,我排闥而入,看到的是素淨的桌子上擺著一盞殘茶,紫砂小嘴茶壺端方的擺在桌子正中,撲滅的熏香帶著一股檀木特有的味道。
曹真默無聲響點點頭,又對我道:“嫂嫂你可真是二哥的剋星。如此你們便去後院吧。”
流雲對我彷彿越來越是冷淡,還記恰當初他教我騎馬的時候,那可真是很悠遠的事情了,故意想問問他究竟是有甚麼事情,但是曹丕坐在內裡,我即便想問也是不能。隻得點點頭道:“如許也好,那我這便歸去了。陰姬就煩勞你照顧。”
他恭敬地起家對我作揖,道:“夫人的話我記著了,恭送夫人。”
他立時會心,道:“大夫叮嚀說,陰女人需求靜養,頭幾天就由堆棧伴計幫手挪去後院的小閣樓了。嫂嫂如果不曉得路,讓大哥和你一併疇昔吧。”
他收回擊,神采凝重道:“這件事情曉得的未幾,曹彰長年在邊關一帶交戰,他一門心機都撲在如何兵戈上,對於朝廷政事向來不如何過問,曹熊、曹據、曹林他們整日裡不是忙著如何煉丹冶藥,就是醉心於青樓倡寮,比來更是混鬨,仗著常日裡有點功勞放馬踩踏了人家的地步,讓父親好不活力,剩下的弟弟都年紀尚小,也成不了甚麼氣候。”
我額首,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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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機謀者,涓滴不遜於曹操,固然父子倆雖野心一樣大,但是曹操並不想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
紅褐色的茶水在茶杯中泛著微微寒光,我別緻道:“這是……”
看到是我,前來開門的曹休愣愣神,道:“嫂嫂?”
他悶笑出聲,道:“婉若啊,我當真感覺現在你是屬於我的,實實在在在我身邊的。”
他無法揉揉眉心,“就算有事,現在也冇甚麼事了。”又對曹真和曹休道:“剩下的事情如何做,你們大抵也都清楚了。我先陪婉若,你們彆誤了閒事。”
他止了笑,跟上兩步,順手摺下灌木碧綠裡探出頭來的一朵秋杜鵑簪在我的髮髻上,我低頭任他玩弄,被他悄悄攬入懷中。
辭了曹真、曹休,曹丕與我一道前去堆棧後院。穿過大堂後門,辟出一條清幽小徑,此時天上已然繁星點點,夜風習習,帶來絲絲涼意。
他悠悠看我一眼:“豈止,當初討伐匈奴,大漢朝用的恰是胡人的汗血寶馬,真可謂是天馬龍種。但是汗血馬這類上乘良駒,已經很少見到正宗的了,我們找到的馬匹固然比不上它,卻也算是很不錯的,稱得上是好馬良駒的。”
他被我拽住,皺皺眉頭,“我哪有?我清楚就不是那種人。對了,你不是很想曉得我和曹真他們在做甚麼嗎?”
翻開他的手,我嗔道:“速速將你和曹真、曹休商討的事情說來。”
本來還想辯駁他兩句他明顯就有,明顯就是那種人的,但是被他話題一轉移,較著是轉移以後的引誘大,我持續跟上他的腳步,一邊道:“你籌算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