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湛拍著腿說道:“郡中公然產活潑亂,昌城郡豪紳張玩勾搭本縣縣尉詭計造反,就在四天之前暗害昌城縣縣長,盤據城垣,妄自稱王,傳聞已糾結四五千之眾黨徒,篡奪縣府兵備,正詭計謀取郡府。”
信使道:“昌城縣業已鬨得不成開交,說是張玩勾搭縣尉,結合本地承平道反叛,不久以後即將進取郡府。這些動靜多是從昌城縣逃出的百姓和鄉紳口中得知,小人從郡府解纜時,文都尉已經派人趕往昌城刺探真假。此事事大,毫不會有差。”
祖昭猜測的說道:“劉太守遇刺,州府必會有專門的安排。想必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不過,正因為起初在令支縣討賊一事,令支縣王縣君所做所為,實在讓人寒心。
他冇有多說其他,丟下一句:“我們頓時去中堂!”旋即,便與祖季、祖湛等人一同出了寓所,往中堂方向趕去。
信使聽完世人的話,心中略微安穩了一些,繼而又道:“現在北部都尉周大人手臂被刺客斬斷,傷勢還是不明朗,郡府軍務隻文都尉一人打理。文都尉早在月前便調集了很多郡兵到達平剛縣,不過總兵力仍舊有限。昌城縣逆賊之勢,說是四五千之眾,隻怕真正遠不止這個數字。一旦真有打擊郡府之詭計,屆時恐怕還需附近各縣儘快馳援。”
祖昭想了想,俄然又問道:“文都尉可有命令各縣增募義勇麼?”
祖季搖了點頭,說道:“還不清楚,我儘早跟洪叔去縣城內裡檢察馬料,還是聽彆人說的。這會兒郡府派下來的人,隻怕還在跟陳縣君他們說話呢。不過想想也冇甚麼可擔憂的,陳縣君那邊遲早還是要到我們這會兒說一說到底是甚麼事。”
臘月旬日,北地迎來夏季第一場大雪。雪如鵝毛,漫天飛舞,很有鋪天蓋地之勢。隻不過一早晨的工夫,六合之間仿若改換了一副模樣,銀裝素裹,統統人間萬物都生出了一個潔紅色的表麵,一眼望去,甚有幾分爽人內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