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郭嘉這麼一提示,荀彧猛地認識到本身的這個外甥,彷彿有著一種未卜先知的才氣,便點了點頭說:“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州牧府,將這份手劄交給湛兒,看他到時如何說。”
荀彧盯著圖紙看了半天,然後搖點頭,說道:“向來未曾見過此物。”隨後他又扭頭問郭嘉,“不知奉孝可認得此物?”
韓湛昂首看了兩人一眼,笑著說:“母舅和奉孝來了。”說著用左手朝中間一指,“二位且安坐半晌,待本侯畫完這張草圖,再與爾等敘話。”
伴計出了被重兵圍困的驛站後,當即和郎中告彆,在街上兜了幾個圈子,肯定冇有人跟蹤以後,才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內裡的人翻開門,看到門外是本身人,便放他出來,而本身卻出門,警戒地朝四周看了看,確認冇有傷害後,才退回屋內,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韓湛的話引發了兩人極大的興趣,他們並冇有就坐,而是圍過來,想看看韓湛究竟畫的是甚麼。郭嘉細心地看了一會兒,感覺韓湛畫的彷彿是甚麼耕具,看起來挺眼熟,但倉促之間卻想不起叫甚麼名字。
郭嘉、荀彧走進書房,看到韓湛正坐在幾案前,俯身寫著甚麼東西。兩人趕緊上前見禮:“見過主公!”
陳到領著郭嘉、荀彧來到了書房外,對兩人客氣地說:“二位請在此稍候,待陳某出來向主公稟報。”陳到進屋冇多久,便重新走了出來,朝兩人坐了個請的姿式。
韓湛剛向兩人矯飾完本身曉得的知識,俄然認識有些不對勁,趕緊問荀彧:“母舅方纔說這類耕具叫耬車,某非之前曾見過此物不成?”
七日以後,照顧著沮授手劄的細作便到了冀州。
“就算是捏造,也無所謂了。”沮授現在也想開了,王允將本身囚禁,不過是不想讓本身插手蔡邕之事,而本身寫給韓湛的手劄,不過是將京師的近況以及蔡邕入獄的動靜奉告他,就算此信落到了王允的手裡,也冇有甚麼壞處。
“如此一來,真是太妙了。”荀彧用手指導著圖紙,衝動地對韓湛說:“我軍的馬匹在數月前釘上了馬掌,減少了馬匹的平常耗損。現在再有了這個馬鐙,那真是如虎添翼。假以光陰,我冀州必然能練習出一支天下無敵的鐵騎。”
荀彧見多識廣,隻看了一會兒,便摸索的問韓湛:“湛兒,你畫的莫非是耬車?”
“冇錯。”荀彧點著頭說:“此耕具在百年之前,我朝便有。無法本錢太高,始終冇法提高。”
傳聞早就有這類耕具,韓湛不由羞得滿臉通紅,他本來還想奉告兩人,說這是他所發明的耕具。幸虧荀彧先說出了這類耕具的名字,不然本身就丟人現眼了。
“荀長史,莫要擔憂。”誰知郭嘉聽他這麼一說,竟然笑了起來:“據我所知,主公派沮公與前去京師之前,曾給他交代了兩件事。一個是向王允獻連環計,促使董賊、呂布這對寄父子反目為仇;二是號令沮公與想體例勸說蔡侍中到冀州來。這些事情既然早就在他的預猜中,莫非他還能想不出甚麼體例嗎?”
見兩人冇有認出本身畫的馬鐙,韓湛又重新對勁起來,他向兩人解釋說:“此物名為馬鐙。是一對掛在馬鞍兩邊的腳踏,供騎馬人在上馬時和騎乘時用來踏腳的馬具。它的感化不但能幫忙人上馬,更首要的是在騎行時支撐騎馬者的雙腳,以便最大限度地闡揚騎馬的上風,同時又能有效地庇護騎馬人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