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高坐在那匹通體猩紅的駿馬之上,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拿著長刀,神態自如的調侃道:“姓荀的,我覺得你是砧板上的魚肉,冇想到身邊另有這麼個少年妙手,有點意義!”
這勢大力沉的一刀,被馬車中一把突如其來的亮銀長槍格擋在半空當中,殺手出刀確切悍勇,但那銀槍也絕非虛晃,二者相碰,電光火石,戰馬竟然被強大的力道震退數步開外。
“我看你隻是說說罷了,誰曉得你是不是那種趴在女人身上,硬都硬不起來的廢料!”
長槍出而迅收,夏侯輕衣躡手躡腳的走下車來,捧腹大笑,竟肆無顧忌的笑出聲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翻開車簾諦視,棗紅色的大宛寶馬烈性實足,這一人一騎就如許神不知鬼不覺的呈現在荀彧麵前,在草木間消弭了蹤跡。
馬蹄聲漸止,車輪漸停。
剩下的人,隻要超出了這道鴻溝,他便該死!
殺手見出來個眉清目秀的黃毛丫頭,身材還如此婀娜風騷,麵龐更是妖嬈素淨,當即眯起眼笑道:“呦,竟然另有一名嬌若滴水的小女人,是不是曉得本將......本人缺個夫人,急著跟我歸去滾被窩?”
騎士緩緩抽刀,刀身清澈如雪,又寬又厚,比普通漢軍製式戰刀更長更冷。
刀客並不畏縮,突然發力,儘力保護這刀槍不入的金鐘罩門,冰冷槍刃與古樸刀鋒相互摩擦,如同金石交叉,火星四濺。
大抵是猜想到夏侯輕衣在遲延時候,殺手有些活力,要曉得,本身單槍匹馬,如果高陽裡那些衙役過來,寡不敵眾也說不定。
他頓了頓,又轉向夏侯輕衣說道:“女人,我賣你一次悔怨藥,現在拉著你家子龍分開,不參合我和姓荀的事,我便饒了你,不然......”
“呸,本女人大師閨秀,豈會看上你這井底之蛙,我勸你見機些,把路讓出來,不然本女人虎軀一震,讓你心神狠惡,死無葬身之地!”
荀彧瞳孔一縮。
方纔還喝彩雀躍的夏侯輕衣俄然接受了龐大的委曲,淚水迴旋於雙眸,泫然欲泣,她轉頭瞪向馬車,扯著嗓子喊道:“趙子龍,你聽到冇有,他欺負我,你快出來,一槍刺死他!”
就在駿馬離荀彧兩步之遙,前蹄驀地懸空,重重落下,帶著一股油但是生的殺伐果斷,殺手身材後仰,一刀披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