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破營而入的徐榮,率軍直向中軍處撞來,意欲摘取首功。
此員老將年勢雖高,卻絕對算得上是當世絕頂妙手。
放眼荊州,除了黃忠以外,那裡另有第二員老將。
天氣將明。
霹雷隆!
麵前的黃忠,便是能收回氣勁的一員絕頂妙手。
紀靈隻覺雙臂一麻,一股大力順勢襲入滿身,胸中氣血翻滾,握刀的雙手,竟已虎口開裂。
除非黃忠,不然荊州誰另有這個本領。
環麵四周,士卒們在敗逃,火光中,敵軍的影子已垂垂逼近,蔡瑁雖各式不肯,但也不得不接管這殘暴的究竟。
“黃漢升有萬夫不擋之勇,有他斷後,必可擋住貂雄那小賊……”
黃忠見他這般德行,眉頭不由一皺,沉聲喝道:“蔡將軍你先逃吧,老夫為你斷後。”
驚駭中的蔡瑁,突然驚醒,驚覺本身竟是中了貂雄的狡計。
貂雄暗自感慨時,黃忠那一刀已狂掃而出。
“標兵明顯報稱是李傕馬隊,怎可一宿之間,冒出這麼多步軍來,貂雄這狗賊是如何做到的,這如何能夠啊?”
“公然不出我所料。”
北麵之敵,底子就不是李傕,而是貂雄本人,帶領的是主力步騎。
古武之道,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前麵一句說得便是,當武道練成內壯以後,內臟器官充足強健,便能夠通過呼吸吐納,於內腑丹田當中積蓄氣味,臨戰之前,將這些氣味附於兵器招式,開釋出來,便為氣勁。
現在貂雄攪亂了汗青,冇想到也連帶竄改了黃忠的運氣,讓這員老將提早多年登上這亂世的大舞台。
汗青上的黃忠長年冬眠於荊州,雖空有一身技藝,大半生卻未有甚麼值得耀炫的戰績,直到歸順劉備以後,纔在暮年揭示了他超強的氣力。
是貂雄,是貂雄親率雄師殺至!
殺!殺!殺!
貂雄卻冇有一絲的放慢馬蹄,還是如風而行,吼怒著向那攔路之敵直撲而去。
震天的殺聲,撕破夜幕,“貂”字大旗飛舞在前,引領著兩千步騎懦夫,如滾滾的泥流,從正北方向直撲向敵營。
諸營中,那些尚自頑抗的荊州軍,目睹主將已先逃,殘存的抵當意誌轉眼就崩潰,一萬五千軍卒土崩潰,丟盔棄甲望營南邊向奪命逃去。
“氣勁,是氣勁,這老卒的武道,竟然練到了氣勁的境地?”本是狂烈的紀靈,立時一聲驚呼。
武道最高境地為神勇,神勇之下,便是氣勁。
奔行中的貂雄,一昂首,鷹目卻見一隊人馬擋住了來路。
刀鋒未至,一股刁悍無匹的無形氣流,竟已先壓而上,鋪天蓋地的壓向紀靈。
蔡瑁神采再變,驚怒已極。
“貂雄?竟是貂雄?莫非說……”
火光暉映下,那一麵“貂”字大旗,挾著無上的威勢,狂輾而來。
再一次,他敗在了貂雄部下。
他雖不識得蔡瑁,但放眼一掃,見得千餘兵馬臨危穩定,正倉促的向營南奔去,猜想那蔡瑁就在此中。
荊州虎帳。
以馬隊攻營,有違兵法之道,李傕乃西涼老將,如何能夠不懂這個事理?
前番一次大敗,令他損兵折將,今晚又是一場大敗,幾近要把他逼上死路。
蔡瑁如何也想不到,“李傕”敢以五千馬隊,對他策動全麵夜襲。
敵營已亂成一鍋粥,麵對著四周八方,千軍萬馬般的打擊,這些本就懷有不安的荊州士卒,轉眼墮入了惶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