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蹄如風,瞬息間,撞向了驚駭的敵卒,骨肉碎裂聲,兵器摧折聲,淒厲的嚎叫聲,瞬息間填滿了耳膜。
牛輔不及多想,隻能傾儘儘力,橫刀相擋,想要擋下這雷霆一擊。
手中青龍刀,挾著震山之力,橫掃而來。哧哧的破風之聲,威勢懾人。
就在他駭怪時,貂雄那雙鷹目,已掃到了他地點。
“好,那就交給你了,隨你如何措置。”貂雄承諾過要讓他報仇,又豈會食言。
一見牛輔這個仇敵,張繡就怒從心起,叫道:“主公,這牛輔卑鄙無恥,害死了我叔父,讓我措置他,為我叔父報仇吧。”
“張……張繡……”複仇的張繡呈現,令牛輔更加膽怯,意誌更培植,驀地間就動了逃竄之心。
此消彼漲,即使是內壯境地的武者,恐怕也要顧忌三分,更何況是牛輔。
數不清敵卒被掀上半空,數不清的人頭飛落,一股股的鮮血四周飛濺,在此超強的打擊下,敵卒被摧毀的,不但僅是血肉之軀,更是殘存的抵當意誌。
暴喝聲中,張繡決然殺上,近八百張傢俬兵,一手舉大盾,一手舞環首刀,邁著整齊齊截的法度,齊聲吼怒著,向著敵營進逼而去。
殺叔仇敵就在那座大營中,熱血已沸,更待何時。
“小賊竟然親身來劫我糧營?”牛輔驚叫一聲,刹時臉上擠滿驚怒難當的神采。
鐵騎開路,而前麵的張繡所部,五千餘步軍將士,如虎狼普通跟隨而上,撲向那些崩潰的羔羊,刀鋒過處,縱情的收割著人頭。
貂雄倒是不屑,冷冷道:“老賊當日十萬雄師都攻不破我的武關,就憑他現在的氣力,還想趁機破關,隻能是自取其辱。”
許褚帶領八百虎衛,跟隨貂雄擺佈,拍馬殺將而出。
這時,一騎飛奔而來,恰是張繡。
“三重鹿角,兩重壕溝,另有一道壁牆,這般堅毅的糧營,也能被攻破,如何能夠?”
伴跟著一聲“哢嚓嚓”的巨響,敵營營柵,終究被生生的摧破。
以他用招第二重的境地,本來是能夠一擋的,可惜他鬥誌已喪,招式底子冇有能力。
他們吼怒吼怒著,手持著齊人高的大盾,頂著敵方麋集的箭雨,一起恐懼的狂衝。
營中的步軍將士,如有浪開,讓出一條衝鋒的血路。
牛輔已退無可退,被逼入絕境的他,隻能喝斥著他的士卒,做最後抵當,固執的反對貂雄軍的打擊
那張麵孔,牛輔多少次在惡夢中驚醒,恰是他恨到咬牙切齒,頻頻將他擊敗,令他顏麵掃地的貂雄。
四千鐵騎轟然佈陣,如一道龐大的長矛,反射著晨光,向著敵營狂射而去。
自傲獵獵如火,底子冇有一絲顧忌。
喝聲罷,貂雄鷹目如火,向張繡看了一眼。
張繡死死盯著牛輔,鷹目怒睜,恨恨道:“牛輔狗賊,你叔父對你們忠心耿耿,你卻為了推拖任務,讓我叔父背黑鍋,還害死了他,明天我就要你的狗命,以慰我叔父在天之靈。”
長嘯聲中,貂雄縱馬舞刀,如一道吵嘴相間的閃電,狂射而出。
彷彿,貂雄竟然敢置武關於不顧,傾巢而出來進犯他的糧營,哪怕武關被趁機攻破也再所不吝。
這支巨矛,挾裹著摧毀統統的威勢,撞入敵營,踏著遍的的屍身,向著正在頑抗的仇敵撞去。
“董卓,我說過,我要滅你滿門。明天我就先滅了你的半子!”貂雄劍眉一挑,縱馬低嘯,如閃電般撲向牛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