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西涼諸將們,很快就從震驚中復甦,喝斥著幾千惶惑之軍,結陣於南麵,以擋貂軍鐵騎。
“拿輿圖來。”貂雄一喝。
四千鐵血騎士。不顧身心怠倦,放聲吼怒,跟著貂雄發力狂衝。
這一擊,是樊稠武道的精華地點,已是不留半分餘地。
然後,樊稠諾大的身軀,便被震得飛離了戰馬,如斷線的鷂子倒飛了出去。
樊稠和他的一眾部將,聽得這個驚人的動靜,無穩定色,皆麵露驚奇之色。
數千本來就軍心不穩的仇敵,轟然崩潰,如潰巢的螻蟻,崩散四逃。
郊野之上,步軍陣被馬隊突破,任你有天大的將才,又豈能竄改敗勢,又何況是戔戔樊稠。
吭~~
擺佈遂將輿圖拿來,鋪於案前,貂雄與張繡等人,掃視輿圖,闡發著敵我情勢。
步隊的火線。身上沾血的樊稠坐胯戰,目光望著西麵。
陣形一破,敵軍大亂。
鐵騎奔行一天一夜,最後時候,終究給他趕上了。
貂雄思路飛轉,鷹目核閱洛陽一線的地形環境。
一旦樊稠超出函穀關,進入弘農地界,那邊便能夠趕上董卓從關中派出的追擊之軍,兩軍合為一處,貂雄隻憑四千兵馬,再想掠取天子就倒黴了。
“此戰我固然先失虎牢,又失洛陽,但榮幸的讓我撞上了天子,也算將功補過,太師必然不會再見怪我了吧……”
洛陽以西。
樊稠一起向函穀關退去,如果貂雄持續入大穀關,就隻能從前麵追擊樊稠,必將會打草驚蛇,逼得他加快逃去。
剛猛非常的巨力,狂擊之下,反對於前的西涼軍刀盾手,連人帶盾被斬飛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塊和鮮血,長空的濺下,直令擺佈之敵無不肝膽俱裂。
就在他震驚之時,西南邊向,那一支鐵壁般的馬隊,已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無可反對的狂卷而來。
貂雄本待叫士卒們休整一晚,待天亮以後,再持續兵進洛陽,然深夜時分,洛陽細作傳來的一道急報,卻打亂了他的佈局。
貂雄雄師已攻破陸渾關,正長驅直入。從西南麵殺向其間。
貂雄一馬搶先,長嘯聲中,手中青龍刀挾著無上力道,降龍刀法狂斬而出。
樊稠神思之時,巴不得馬上入函穀關,當即籌辦傳令,逼迫天子加快車駕行進。
除卻貂雄,還能有誰!
洛陽守將樊稠難敵曹操猛攻,棄城西逃,半路上正撞上逃來洛陽的天子車駕,遂是劫了天子,一起又向函穀關方向逃去。
“奪迴天子――”
陸渾關位於洛陽以西,大穀關位於洛陽以南,貂雄很明顯是得知了他西撤函穀的動靜,改攻陸渾關,隻為搶在他入函穀關之前,將他截住。
貂雄神采如鐵,青龍刀向前狠狠一指,厲聲喝道:“我貂雄的騎士們,隨我輾平敵賊,奪迴天子!”
“都不準退,退者斬無赦,給我頂上去――”震驚中的樊稠,揮刀連斬數名逃竄士卒,用儘了鐵血殛斃手腕,卻無擋反對士卒的潰敗。
四千鐵騎隨後跟至,如虎狼普通,從那缺口處簇擁而入,將缺口越撕越大,瞬息間,就將西涼軍軍陣,從中撕為兩截。
這裡距關城隻要不到二十裡,雄師如果疾行,不出半日便能夠到達。
數千人的步騎兵馬。正沿著西行的大道,向著二十裡外的函穀關,緩緩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