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府大堂中,貂雄高坐於上,翻看著各縣奉上文書。
董璜頓時愣怔無語,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明顯冇有推測,貂雄會如許來對於他。
“既是如此,又何必這麼焦急,甚麼時候入京還不是一樣。”貂雄將聖旨交給許褚,卻笑道:“董至公子可貴來一次南陽,本將天然要花些時候,好好召待董至公子,讓公子你遊賞遊賞南陽風土情麵,等至公子吃好玩好了,我儘了地主之誼,再進入京謝恩也不遲。”
龐統悄悄鬆一口氣,明顯是擔憂待會見麵,一言反麵,貂雄會做出甚麼過激行動,壞了大局。
氣勢洶洶的董璜,被貂雄這麼一喝,身形頓時一震,眼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懼色,本來放肆的神采,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大半。
董璜揚長入城,直抵宛城軍府。
少年厲聲一喝,許褚等虎士儘皆眸子圓瞪,隻等貂雄一聲令下,就將這個放肆的董家至公子拿下。
剛纔貂雄還高高在上,狠狠的喝斥了董璜,而現在,卻要當著眾部下的麵,被迫向董璜下跪。
本來囂然自恃的董璜,給貂雄這麼一喝,頓時神采驚變,嚇得渾身一顫。
“哼,想讓我跪你,想得倒美,我貂雄從殺王淩那一刻起,就誰都不會再跪……”
目睹董璜氣勢被壓抑,貂雄態度才和緩幾分,方道:“既然如此,那本將恕你闖軍府之罪,但不知董至公子不在長安納福,來我這南陽有何公乾?”
董璜底子不粉飾對勁之意,就那麼嘲笑著看著貂雄,等著享用他下跪的痛快。
今董卓派董璜前來傳旨,那道旨意不消說,必然是要召貂雄回長安,明升暗降,削他的兵權。
董璜一副趾高氣昂的口氣,彷彿貂雄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他董家一個部將罷了,能夠任由他斥責。
“貂雄,身為我董軍部將,連我董璜你都不熟諳嗎,彆在我麵前裝了。”董璜語氣稍斂,卻又諷刺道。
“你們都眼瞎了嗎,我乃董家至公子董璜,爾等還不快速開城門,迎我入城。”董璜等得不耐煩,衝著城上守軍大喝。
半晌後,董璜也不經通傳,氣勢洶洶而入。
聖旨一出示,董璜的氣勢頓時又上來,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聖旨在此,貂雄還不跪伏接旨。”
穿過門洞時,董璜昂首瞪了一眼劉辟,口中冷哼道:“不知死活的傢夥,等貂雄被調走以後,看我如何措置你……”
貂雄殺機收斂,董璜暗鬆了一口氣,心中窩火,卻不敢過分透露。
董至公子飛揚放肆,那是天下聞名的,西涼軍中那個不顧忌三分,誰想跑到這宛城來,其間的軍兵竟然敢不賣他的賬,他不怒纔怪。
“我想叨教一句,聖旨上可有寫明,叫我甚麼時候入京嗎?”貂雄卻淡淡反問道。
董璜斜眼看著貂雄,皮笑肉不笑的一拱手道:“貂少府,恭喜你升任九卿,旨意你已經接了,從速清算清算,入京到差謝恩去吧。”
“你――”董璜一身的囂然被堵了歸去,憋得麵紅耳赤,兩眼冒火。
貂雄卻劍眉一凝,厲喝道:“軍府重地,本將眼中隻要軍法,你再敢放肆,本將必軍法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