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不再說話,平托著畫戟對著王越抱拳一揖,然後單手舞戟,戟身斜指擺了一個起手式。
史阿呆了呆,目光收回時,卻發明白衣少女文小薇也消逝了。
隻聽幾聲掌聲,四周俄然燈火透明。
呂布大怒,向前一聲厲喝:“讓開!”
“你……你……”史阿指著他張口欲罵,卻壓抑不住又吐了一小口鮮血。
王越也哈哈大笑:“能與名震天下的呂奉先一戰,王某亦等候已久!”
一股無邊的殺氣散了開來,氛圍俄然固結。那員將領被他眼中的精光一射,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手中鋼刀不覺擺了一個戍守的招式。
史阿望著那雙熟諳的眼睛,撲通跪了下去:“師父!”
王越冷冷哼了一下:“既然如此,還不從速出兵。董賊苛虐百姓,必遭天譴,你等助紂為虐,豈能脫於乾係?”
相府保鑣森嚴,要想刺殺必先製造混亂,要想製造混亂最好的體例無疑是放火。而乾草堆積的馬棚明顯是最適合放火的處所。
丞相府,由董卓侵犯一家富商大宅改建而成,卻也雕梁畫棟,都麗堂皇。
史阿長吸一口氣,縱身一招“風過無痕”連人帶劍向呂布冒死襲來。
呂布望著史阿背影逐步消逝,這才一擺手中的畫戟:“呂某要與劍聖王先生伶仃比試,眾兄弟做個見證,誰敢插手,請自備棺木。”
李儒臉上由紅變青,由青又變紅,滿身抖了好一陣才狠狠的又對世人一擺手,讓出一塊兩丈見方的空位來。
呂布兩眼俄然發光,雙手竟然衝動得有點顫抖:“劍聖王越?”
史阿爬起來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縱身消逝在夜幕中。
在史阿這類劍術妙手毫無知覺下,刹時殺五人,天下能有幾人能辦到?
背後一陣死寂的安靜。
李傕這才如從夢幻中醒來,倉猝一揖:“遼東燕山王大俠,威震西羌,聞名天下。鄙人敬慕已久,曾遍尋京師欲拜大俠門下而不得,豈敢班門弄斧與大俠動武。”
那白衣少女也似很有武功根底,身雖受傷,劍術也很有章法,初時與史阿背向禦敵,尚能支撐。隻是可惜身上中了一槍,不竭的在流血,鬥不到十合便劍法狼藉,身上又中了一槍,幸虧不是關鍵。
王越一腳把他踢到在地,大吼:“滾!”
馬棚裡兩個主子正在餵馬,另有一人在鍘草。
一個藍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從黑暗中走出:“公然不愧是京師第一劍客的門徒,技藝倒是不錯!”
兩人彷彿不是即將血拚的敵手,而是一對相互敬慕已久的知己。
隻見此人黑巾蒙麵,一身藍衣,負劍而立,眼中閃動出懾人的光芒。
史阿不及轉頭,收回狼嚎普通的呼嘯,一招“龍捲天下”舞起滿天劍影,擊退幾名鐵甲軍刺來的長槍。正待再一招“風過無痕”與李傕搏命一搏,卻發明李傕等人連連退後,臉上紛繁暴露驚奇和驚駭的眼神。
史阿低嘯一聲,縱身向缺口處躍去急追。
呂布盯著李儒,臉上暴露一種似笑非笑的神采,嘲弄道:“我若攔不住他,你們這群廢柴能攔住?我若能攔住,用得上你們這群廢柴插手?”
呂布抬頭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很好!呂布等候這個機遇多年,終究如願以償。哈哈……”
隻見場內刀光劍影,叮叮鐺鐺的走馬燈似的殺來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