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現在住了三小我。一個是我,兩個是在逃案犯的親人。”
裴元紹、慶鋒聞聲到前院,迎將上去。
周澈等在後院議事剛結束,已是落日西下,亭舍門前邊來了一撥旅人,車馬甚眾。
一人驅馬近前,停在亭舍的台階前,冇上馬,便坐在騎上,橫矛在前,問道:“這裡是橫路亭舍麼?”
“案犯的父親現在外邊這套居住。”
袁家的崛起,不成不提袁安。他是汝南袁氏的奠定人。
“有多少房,打掃多少房。彆的事兒,不消你管。”
“恰是。”
“剛纔已對你亭中的部下說過了,儘管將屋舍儘數打掃潔淨就是。”
“……,我現在住了一處。”
“一個案犯的父親,有甚麼資格住在這裡?”
“冇有說。隻說是從汝陽來,不是為公事。……,倉君,澈君。他們請你們出去。”
此時暮色漸深,入夜便要宵禁。潁川離此地幾十裡,宵禁前必定趕不到。這個時候來,明顯是為了投宿。
隻是,周澈現為寒藐小職,身份不太得當,是以杜口不提,隻道:“不知高朋登門,有失遠迎。”看了看前呼後擁的車隊,難堪地說道:“貴家從者人眾,舍中陋仄,怕屋舍不敷。”
“此屋本為我的居處,……。”
“咦,你這小小亭父,倒是有些見地。”
北邊空著的那套屋裡,探出一個腦袋,恰是在打掃衛生的慶鋒。薑俏也從薑父住的這套屋中走出,吃驚地望向兩人。
兩人來入後院,此人瞧見了北邊的兩套屋,楞了下,指著問道:“這不是兩套大屋麼?你如何說隻要一套?”
“騰出來!”
“諾。”
“不必說了,把那甚麼案犯之父趕出去!有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快點清算好,以供我家仆人居住。……,被褥臥具之類的也全都拿走,俺們隨行帶的有,不消你們的。”
“騰出南邊的屋子冇題目,隻是北邊這個,案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