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熾抿嘴一笑,低頭道:“起來吧!本日咱家中有喜,免了你的家法!玩去吧!”
安城(今河南駐馬店地區)地處要地,附屬汝南郡,人文聚集,城中最聞名的有兩大姓,一個周氏,一個袁氏。周氏乃前朝東周平王以後,袁氏則是本朝名流經學大師袁安的後嗣,就是袁安臥雪的阿誰袁安,繁衍至今已是天下望族--“四世三公”。
昨晚竄改局勢的就是護匈奴中郎將張奐,恰好他被召回洛陽。曹節等人因張奐新到,不體味政變的黑幕。因而假傳天子聖旨,擢升少府周靖為行車騎將軍、加節,和張奐帶領五校尉營留下的將士前去討伐竇武。
“我冇錯!”阿瞞也不知從哪兒鼓起了勇氣,衝著父親嚷道,“何伯求他不是好人!弟弟常說‘見義不為無勇也’,我如何就不能幫他?寺人把他的朋友都殺光啦,八十多小我呀,七十歲的老頭都活活打死,他們纔是好人呢!”
“我曉得了,兵哥哥。”曹操點了點頭,亦是伸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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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不要急,您臨危獻策,王甫絕虐待不了您!”
才過日中不久,路上車馬來往、行人頗多。
“阿瞞,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奉告彆人,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的。今晚的事情就是我們三小我的奧妙,來拉鉤鉤”周澈對著曹操伸脫手道。
周澈和睦地還他了一個笑容。拉車的牛身上以及車輪、車身上都儘是灰塵,風塵仆仆的模樣,看來走的路不近,這老者約莫是從外埠來,帶著孫兒往城中探友去的。
車內坐著一名高冠博帶的老年儒生,衣袍整齊,文靜寧靜地坐著,中間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兩邊交叉時,少年獵奇地看了看周澈。
此時,天已微明,王甫帶領虎賁軍人、羽林軍等總計一千餘人,出朱雀掖門設防,跟張奐等彙合。
周澈偏轉馬頭,給一輛劈麵行來的牛車讓開門路。
“二叔!我爹不要我啦,您給侄兒求討情呀!二叔你不要去殺周澈大哥哥,求求你了。”阿瞞這才認識到題目的嚴峻,一把抱住曹熾的大腿。曹熾搖點頭,扳開他的手,把青釭劍又塞回到他的懷裡:“虎毒不食子,你爹如何會不要你呢?他是恨你不知悔過,你回到故鄉跟著你七叔好好讀書,不要再招惹是非了。你爹會讓你返來的。傻小子,你好自為之吧!”
“算啦!算啦!”曹熾拉住他,“孩子小,哪兒曉得這些事兒。”
在亭舍樓前,是一條筆挺寬廣的官道,也恰是他來時走的路。
雖已入春季,但在“秋老虎”的吼怒下,氣候還是很熱,周澈又在日頭下趕了小半天的路,額頭、臉上都是汗涔涔的。在亭舍前,他勒住了坐騎,拽著袖子擦拭了下汗水,轉目四顧。
“該殺的不該殺的全殺了,竇府高低雞犬未留。太後也已經囚禁起來了,現在統統都是王甫、曹節說的算。明天我帶兵去的司徒府,胡廣老兒瞥見我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我說‘您老是老好人,冇有您老的事兒,費事您給竇武、陳蕃定個罪。’他拿起筆來手都顫抖了。”曹熾說著說著笑了,“等完了事,他說我平叛有功,要給我官升一級,我要當長水校尉了!”
頃刻間,一種可駭的氛圍繚繞在兄弟之間。曹嵩一把抓住阿瞞的衣領:“這把劍究竟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