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細細闡發此事,方知曹操此人實是智計多出之輩,荊州牧本就是劉表之位,現在劉表已然亡故,劉琮又早在曹操駕臨之時便非命荊州,將這荊州牧之位賜賚劉琦,乃是實至名歸之舉,然劉備坐擁荊州,已是究竟,劉琦一旦領了這詔命,也就相稱於向世人揭示了劉備乃是不仁不義之徒,劉表美意將其收留,到頭來卻落得個鳩占鵲巢,劉備這仁義之名,經過此事也便難以保全了。
劉封想到劉琦此來乃是問計,但卻未曾念及事情已然是到瞭如此境地,劉琦此人亦是自幼飽讀詩書,對這亂世當中儲存法例極其熟知,且頗能啞忍,劉封知其若非真是走投無路,決然不會有如此一番表示。
劉琦一進屋中,剛與劉封相對而坐,見劉封將旁人全數斥逐出了屋中,竟然直接就膜拜在地,幾近刹時便是聲淚俱下,口中言道:“子威此番能與琦相見,足見子威仁義,琦現在命懸一線,子威若真如之前所言普通視琦為友,是否能再救琦一命?”
劉封此來,將諸多事件都加快了進度,並且又讓徐庶曉得了其有分化周瑜與孫權之心,徐庶心中亦是倍感壓力,這件件皆是大事,且不能教諸葛亮發覺分毫,但其心中也是瞭然,今後一旦產生變故,這些皆是劉封逐鹿天下的本錢。
此事徐庶天然也是不敢怠慢,經過荊州境內前去交趾之路上全數給徐庶調派了精兵扮作遊俠等待,一旦有江東人士顛末,徐庶馬上便會得報,因而徐庶向劉封包管,定然不會教江東在此事上占了先機。
其一便是魯肅攜著當初劉備與孫權所簽盟書前來討要荊州之地,直言為此番抗擊曹操,江東喪失精兵很多,更兼在陣前折了虎將太史慈,故而討要荊州南邊零陵與桂陽兩郡之地。
劉琦雖未言明,但劉封一聽便知,劉琦多數已感遭到劉備不能再容於他,劉備若要在穩坐荊州,這正統的荊州牧,又如何能在荊州礙眼?
而後,劉封又是囑托了一番徐庶存眷那交州之事,劉封聽聞孫權調派了魯肅前去襄陽b便已料定,孫權得不到荊州之時如果再想擴大,在北方被曹操緊緊把持之下唯有經過交州謀奪益州與漢中之地,故劉封鑒定,少則一月,多則數月,孫權對交州必有行動,而吳巨又與劉備交好,獨一可圖者,便是士夑。
劉封一聽此事便知,關羽此人雖萬分傲岸,但行事卻也不是全無顧忌之人,竟能將劉琦保護正法,多數是不知得了何人默許方纔如此行事。
“劉皇叔初得荊州之事,琦便已無相爭之心,隻求在夏口聊以度日便罷,將麾下軍馬全數與了雲長將軍鎮守夏口,雖雲長將軍甚為驕易,琦也並未與其相爭,然就在曹操遣使者到了夏口,將其任為荊州牧後,關將軍便愈發視琦為仇敵普通,數日之前更是藉機將琦貼身保護正法,琦心知若在夏口滯留,則不日必會遭了不測!”
“明日一早便麵見劉琦……”劉封眼中精光一閃,並未多言,龐同一見便知劉封既然有此決定,那這劉琦定是大有效處,隻是以時劉琦定然是被劉備視作眼中釘普通,恨不得劉琦馬上消逝,劉封還是敢冒風險與其相見。
劉封見此景象,眉頭便是一皺,趕緊將劉琦扶起,低聲道:“曹操那廝將公子封為荊州牧之事封已然聽聞,但公子在襄陽已然與父親解釋清楚,又何來命懸一線之說?公子並無爭名奪利之心,在夏口安穩度日便可,何人又想取了公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