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兩軍才方纔拉開步地,便又各自回了營中,劉封在陣前與張魯所言之語,世人皆是並未聽清,見劉封命令撤兵,隻得是一臉茫然回了營中。
“子威將軍慎言,此事與曹丞相何乾?”閻圃見劉封竟然提到了曹操,不由心中一震,張魯暗中與曹操來往之事,知者甚少,但一想到張衛此時正在劉封手中,心中便也瞭然。
“公祺太守與公則將軍公然是兄弟情深,在這亂世當中,當真是非常可貴之事!”劉封將閻圃請入坐中,又表示黎闖前去帳外等待,而後隻是說出了這一番無關緊急之言。
劉封一見這閻圃確有些辯才,當下又換上一副笑容,朗聲道:“先生曲解了,封所言之不義之舉並非先生所說之事,封所言之意乃是,如果以番進犯葭萌關而使得公祺太守親弟死於陣中,那此戰對公祺太守而言豈不成了不義之舉,汝等總歸不能前去責問曹丞相,到頭來亦是隻得忍氣吞聲罷了……”
“且容我等……”閻圃雖再次意欲將劉封留住,但劉封言罷便調轉馬頭拜彆,並未再聽閻圃之言。
“馬超雖勇,但縱有十萬雄師,亦是東拉西湊所得,難以耐久,曹丞相坐擁雄兵數十萬,良將以百計,故此戰馬超等人多數不能敵之……”
公然,帳外天氣方纔暗淡下來,黎闖便遣人來報,那閻圃已然到了帳外,劉封大手一揮,未幾時黎闖便引著閻圃倉促進了劉封帳中,劉封抬眼看時,閻圃公然是孤身一人前來,且以玄色大氅遮麵,不由得心中暗道此民氣智公然並不普通。
閻圃自劉封口入耳聞曹操竟已與馬超相遇於潼關,心中不由得思慮起來,馬超與曹操所屬之地距漢中皆是不遠,故這些年中張魯與兩方極力修好,這才氣得漢中二十年安閒,現在馬超與曹操大戰之下,必有一敗,漢中兩側均衡一被突破,閻圃心中總有一絲不妙之感。
“這劉封竟如此不識汲引,我等美意相商,這廝竟這般無禮,不如這就率雄師掩殺疇昔,斬了劉封,公則將軍天然救出!”此時張魯身後漢中將領楊任已然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肝火,上前拱手言道,直欲率軍衝殺一番。
二人見劉封麵色嚴峻,天然是不敢擔擱,一回營中便藉口抵抗張魯星夜來襲,將營中保衛又重新安插了一遍,以飛羽衛將劉封營帳緊緊包抄起來,飛羽衛以外,一概靠近不得,由劉封營帳到營外途徑,也是以飛羽衛嚴加巡查,等候閻圃前來。
劉封自荊州而來,卻能夠先於張魯得知此事,皆是因其在這半年在荊州死力彙集諜報,當徐庶與黃忠初次征得些許軍士之時,劉封便使黃忠將此中思惟敏捷機靈之人挑出,初時隻得了十數人,但劉封還是將這十數人在江陵親身練習一月不足,而後便將其以三報酬一組派往各個權勢當中刺探諜報,並使其每月送回手劄一封,言明要事。
閻圃聞言先是一愣,又微微一笑,言道:“公祺太守乃是仁義之士,自不能對其親弟輕言放棄,子威將軍有甚說法,儘管講來,本日來時,公祺太守已然給了圃便宜行事之權,定會使得子威將軍對勁!”
“不錯!正如先生所想,曹操將公祺太守派往益州,便是怕馬超與韓遂結合汝等共抗曹操,今馬超集結十萬雄師屯於潼關,曹操想必會傾力相抗,依先生之見,二者何人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