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已推測,此時趙雲定會向劉備報備昨夜遇襲之事,而以趙雲的風致,自不會掠取劉封功績,隻會據實奉告劉備昨夜之事。
到了趙雲門外,劉封公然聽得趙雲正提及本身姓名,他卻並未逗留,排闥便進了廳內,隻見劉備正端坐在主位之上,其下彆離坐著趙雲,張飛以及那化名單福的徐庶。
一聽此言,劉封頓時從夢中復甦,屏退了那名軍士,便飛速梳洗了一番,穿戴整齊直奔趙雲處去了。
趙雲聽聞此言連聲獎飾,之前他隻覺劉封乃是意氣用事,幸運讓曹仁中了戰略,但劉封對曹仁內心的掌控絲絲入扣,一步步將其嚇退,如此危急之時竟操縱城中獨一的千人想出如此戰略,讓趙雲從內心采取了劉備這個義子。
但在接下來的十數年中,另有無數應戰與危急等著他,態度不甚明朗的關張二人,以及數月後便要走出茅廬的諸葛孔明,對他這個義子有的多數隻是防備之心,恐將其視為尚在繈褓當中的劉禪繼位的絆腳石,而非能率蜀漢一統中原的一代明君,若要親身裂地封疆,這些巨大的費事,不但不能遁藏,反而要主動抓住機會,將其漸漸擊破。
見劉封有此一說,趙雲便不再多言,但本日劉封的戰略和陣前表示,倒是冷傲到了趙雲,曹仁李典之流,單論技藝,趙雲天然不懼,但要說用兵之道,趙雲卻並無上風,唯有搏命守城以待救兵罷了,劉封雖不說,但本日兵不血刃之功,大半還是要算在劉封身上。
趙雲和劉封率數百騎緊追曹仁十數裡,方纔作罷,得了曹仁慌亂中丟棄的一乾攻城東西輜重,便回樊城去了。
目睹劉備這個態度,劉封心中便稍有安撫,曉得昨夜本身的表示公然在這位寄父心中加了分,便隨劉備到左手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口中說道:“若非先有子龍將軍高瞻遠矚,封總有戰略亦無所用。”
這第一步,劉封算是藉著曹仁給他的機會邁了出去,但是這些卻遠遠不敷讓他在劉備個人脫穎而出,更不能和關張並駕齊驅。
“新野樊城,曹仁數次入彀,早已淪為驚弓之鳥,封猜想此次夜襲樊城乃其為迴避曹操之懲戒不得已之舉,故隻需略佈疑陣,便可亂其心性,封率五十騎直麵其萬餘雄師,能麵不改色斬其軍中將領,再誘李典深切後反戈一擊,足以攝其心神,此時再出火線火把,其必當真,而後將軍親率輕騎奪門而出,曹仁豈有不逃之理?”
“何事?”劉封早已料定樊城此番不會再次遭襲,這軍士此時卻如此喚醒本身,心中天然不樂,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恭喜使君得此麒麟之子,如此退敵之策,竟不損一兵一卒,縱單福在此,亦甘拜下風。”此時一向未出言的單福也在劉備麵前誇獎了劉封一番,劉備聽言,麵上憂色更甚。
“隻能且行且珍惜,站穩了腳根,有了嫡派權勢,再漸漸運營不遲!”腦中胡思亂想著本身這些光陰的遭受,劉封便漸漸進入了夢境。
聽了此言,趙雲麵帶淺笑擺了擺手,以示推讓,劉備麵上笑意更甚,明顯,對劉封有此才調,之前他並無等候。
“封唯有一事相求,請父親成全!”
但趙雲轉念一想,卻有諸多不明之處,因而將劉封引入帥堂,正色問道:“小將軍如何得知曹仁會中這障眼之法,一旦被其陣前看破,小將軍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