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三人倉促趕回陳留虎帳地,進入大帳。不等張固坐下,張超便先開口說道:“兒子啊,我們家屬的環境你也曉得。自從你伯父出任陳留太守以後,我們便分開了壽張,被安排在雍丘籠城居住。現在族中儘是老弱婦孺,需求一人前去照看……”
言罷,許攸看向在坐的眾諸侯,說道:“諸位,隻要洛陽震驚,那董卓還能安然坐鎮汜水關嗎?他必定會後撤救濟洛陽。屆時,我們再一鼓作氣,汜水關與轘轅關便唾手可得,我等便可三路雄師揮師洛陽,迎奉天子了!”
袁紹背後的文士聞言,緩緩走出,躬身施禮道:“既然如此,鄙人倒有一計。”說罷,他走下高台,站在帳內正中心,來回踱步,沉聲道:“諸位將軍,汜水關是天下雄關,如果強行攻打,必然傷亡慘痛。諸位將軍皆愛兵如子,鄙人是深知此道的。”
世人見韓馥搬出天子,固然心中對天子並不非常畏敬,但嘴上卻不敢有涓滴懶惰。因而,紛繁噤聲,不敢再言。
張固見便宜老爹張超這番言辭,心中暗自喝采,感覺非常出色。其他諸侯亦是紛繁表態,辯論聲、喝罵聲交叉在一起,全部聯軍大帳彷彿變成了一個熱烈的菜市場。
張超和張邈攔下張固,張邈見張固一臉迷惑,便拉著他的手,邊走邊說道:“安寧莫急,彆說話。先隨我回營,伯父與你父有事和你商討,其間人多口雜,不便細說。”
使者們如蒙大赦,踉蹌著被拖出了大帳。他們一起上顛仆又爬起,背影顯得狼狽至極。張固則悄悄地搖了點頭,轉頭對黃忠說道:“叔父快去,其彆人不管,但吳修此人,必須設法將其留下。幫我暗中把那吳修悄悄綁至我們的虎帳,務必禁止他重返董卓的虎帳!”
張超倒是眉頭舒展,反對道:“如何分派?我廣陵軍獨一五千人馬,能派出多少?昨日大戰,我廣陵軍已竭儘儘力,若再讓我等出兵,恐怕力不從心。如果呂布再來,我廣陵軍願當此重擔,但這攻城之戰,我廣陵軍恕難從命!”
世人見袁紹發怒,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再言。韓馥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盟主息怒,除了袁家人,此地誰能坐這盟主之位?我等皆願服從盟主調遣。諸位,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許攸轉過身來,持續說道:“據探子來報,董卓雄師已集結於汜水關,轘轅關則有五萬兵馬駐守,統兵之報酬董賊半子牛輔。洛陽則有董卓之弟董旻領兵五萬,徐榮統兵三萬於汜水關,轘轅關背後亦能隨時策應各方。能夠說,其他處所守軍並未幾,河內郡並無董賊兵馬,該當易於攻取。”
他這一番話,如同給世人戴上了一頂高帽,帳內眾諸侯的神情不由和緩下來,紛繁點頭稱是。張固則是目光鋒利地盯著許攸,心中暗自警戒。本來,站在袁紹背後的此中一人,便是那聞名遐邇的謀士許攸。
許攸,字子遠,南陽人氏,與黃忠亦是同親。他暮年號稱“馳驅之友”,曾與人暗害拔除漢靈帝。厥後,他早早投身袁紹帳下,成為袁紹的得力謀士。在官渡之戰中,他的家人因犯法而被收捕,他是以背袁投曹,併爲曹操設下偷襲袁紹軍屯糧之所——烏巢的戰略。袁紹是以大敗於官渡之戰。厥後,許攸隨曹操安定冀州,卻因自恃其功而頻頻口出大言,終因觸怒曹操而被許褚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