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深思半晌,說道:“子敬兄有所不知,家父臨終前留下遺言,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此事可否容我兄弟二人商討一番?子敬兄稍事安息如何?”
糜竺怒道:“子方,你胡塗啊!我欲參與此事,並非僅僅為了財帛。你要明白,私鹽是我們家起家的底子。若冇有了這份家業,陶謙還會高看我們嗎?”
糜竺歎了口氣,答覆道:“子方,陶謙對我有知遇之恩,但在我看來,他並非一名雄才大略的主公。自從討董返來,陶謙的身材每況愈下,措置事件也愈發保守,推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那張闓,本是黃巾賊出身,在徐州為非作歹,州牧卻不但不征討,反而成心招安。唉!”
魯肅點頭應允:“無妨,我主命我前來,帶著滿滿的誠意。請二位好好商討。”
糜竺開口道:“為兄的設法是,若將來陶謙身材有恙,我們能夠勸說州牧將徐州的軍政大權交給張固。從州牧平時的反應來看,他彷彿也冇有將軍政大權交給兒子的籌算。如許一來,既能保全州牧的子嗣,又能為徐州迎來一名雄主,為兄也不必成為二主之臣!”
“再者,不管張固可否完整掌控揚州,廣陵目前確切在他的手中。我們前去揚州經商,必經廣陵。固然陶謙大人身為徐州牧,但廣陵並不平從陶州牧的調遣。是以,與張固保持傑出乾係,對我們隻要好處,冇有壞處。”
糜竺聞言點頭,表示附和:“子方言之有理。如許,我先去沐浴換衣,然後我們一起去見見這位訪客,看看他究竟有何目標。”
魯肅對此心知肚明,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淡淡說道:“恰是我家主公所產。當然,我首要借用糜家商路,也不會冇有表示。”
“子方,你細心機慮一下,廣陵地區產馬嗎?冇有。南邊本就缺馬,而張固目前正對九江用兵,他必然巴望戰馬以組建馬隊。是以,我鑒定張固已經找到了用鹽換馬的渠道。”
魯肅點頭:“此事我家主公極其正視,對糜家亦大有裨益。子方先生在傳信給子仲先生時,請務必保密,勿流露是我家主公之意。”
麋芳更加迷惑了:“大哥,你的意義莫非是……”
糜竺與麋芳對視一眼,麋芳問道:“那不知張揚州籌算髮賣何物?”魯肅慎重地答覆:“鹽和馬。”糜竺聞言,瞳孔不由微微收縮。 他吞吞吐吐地說道:“鄙人有一事冒昧相詢,先生也曉得我糜家……是因何起家的。現在廣陵新出了一種鹽,不知是否為張揚州所產?”
魯肅大笑:“哈哈,子仲先生莫非覺得我主是來打秋風的嗎?我主現在即將坐擁兩郡之地,豈會為些許賦稅而如此操心吃力?”
望著魯肅遠去的身影,糜芳開口問道:“大哥,你意下如何?不過是條商路罷了,張固若要用,借他便是。何況人家還給了這酒的發賣權。”
麋芳點頭迴應:“曉得,廣陵市場上新出了一種鹽,質地比我們現有的鹽更加細緻潔白,且苦味減少了很多。目前,我們家的鹽已退出廣陵市場,所幸此新鹽尚未流入揚州等郡。”
半晌後,糜竺展開眼睛,問道:“子敬兄,此酒……”魯肅點頭迴應:“此酒乃我主所釀,每月產量約六百壇。若交由糜家發賣,所贏利潤五五分紅,如何?”
麋芳點頭應允,糜竺隨即步入後院。不久,糜竺換上了一套華貴的衣服,同時麋芳也請來了魯肅,三人一同在會客堂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