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信你大可親身扣問你二兄。當年,你還不記事的時候,你二兄爬樹私鬥,惡劣混鬨。常常負傷返來都被父親責打,疼了就曉得哭,極是不成器。”
粗陋的外堂,三個略有類似的男人圍案而坐,一個不苟談笑,一個含笑晏晏,一個容顏明朗,三種風采,三種人生。
“到底是嫡親,嫂嫂不必擔憂。”血濃於水,縱使今後各事其主,我想這份兄弟之情皆是難變。再者,劉備和孫權今後雖有爭鋒相對,但是在很多時候大要上還是結合的。
一場風寒以後,已是年節。諸葛廬的年節要比黃府的簡易很多,不必沐浴換衣亦是不必大肆祭祖,隻除了掛上桃符。
女子的神采頓時有些黯然,我更是寬裕得很。這諸葛喬看來纔是初語,但是這初語的奶娃娃竟是不喚本身的親生孃親,反倒喚起我這素未會麵的叔母為娘來。
掛上桃符的時候,籬門外響起一陣馬蹄踏地之聲,似是有人由遠及近而來。待到桃符掛好,籬門已是被敲響。我身及籬門比來,自是順勢前去開了門扉。
隻一瞬,我便曉得了男人的身份——諸葛瑾,字子瑜,孔明的胞兄,此今定居於江東,乃是孫權帳下的一名儒士。
“弟妹。”眉如遠山的女子款款步入廚屋,她微疊衣袖,伸手幫我擇菜,“我來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