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稍稍回退，司馬懿伸手摟過我的肩胛，似笑非笑，“至於她在我身邊能不能安生，曹將軍你還不清楚嗎？”

人多有獵奇之心，更何況是與本身有關的事情，因此，初待司馬懿言罷，曹純就稍稍挪步上前，但是，礙於麵子，他又不好讓本身顯得非常孔殷，遂以卑劣的脾氣諱飾，道：“你快說，老子忙，還趕著回營呢。”

曹純言，曹營中的文學掾同劉營中的女子有舊乃是一件奇事。司馬懿倒是不覺得然，他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情愛之事，但是向來都不因陣營的分歧而有所限定，就像曹操的尹夫人原是何進的兒婦，曹丕的甄夫人原是袁紹的兒婦，這般，曹純何不賣個薄麵給他，成全他和我，今後他定會有所酬謝。

“劉冕斬殺豺狼騎數位將士，曹純絕對不會放過她……”懶得辯駁我，司馬懿直接道明啟事，“就算曹純放過了她，讓她持續活著，她一個女子也絕對不會有甚麼好了局，那些兵士對於女子的期盼，你不會不曉得……”

“我可不成以以為你在騙我？”有力地扯扯唇角，我想笑卻如何也笑出來。

去死……

“這倒是，我們武夫性直，不似你們文士，言意相左，滿腹算計。”曹純不滿，冷哼一聲，但是，他也未再對司馬懿多作難堪，擺手道：“這女子你帶走吧，不過，我要提示你，她可不是個安生的主，今後如果出了甚麼事，主公指責下來，你可莫要纏累我。”

我無法，本欲擺脫司馬懿的鉗製，想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何如他力量過人，摟著我的肩胛，穩如泰山的模樣。泄氣之餘，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若想再見先生，你就莫要拂了我的誌願。”

哀歎一聲，曹純劍眉微蹙，非常憂心的模樣，“這倒是真，想這天下女子浩繁，但是老夫總尋不得能配上老夫二子的女子。那些官吏之女，不是驕奢就是荏弱，而那些布衣之女，非是粗鄙就是不知事，總之，極少有佳好的。”

曹純不甘心卻又不想駁了司馬懿的麵子，更不想放棄施恩於司馬懿的機遇，遂蔑然反問：“美？司馬先生的愛好倒是與凡人分歧。”

本來，不是司馬懿的力量過人，而是我的力量不敷罷了。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略如此。

張張唇，我無從回嘴，隻好假裝未聞地彆過臉去。這一轉臉，我剛好瞧見渾身血漬的劉冕安溫馨靜地躺在地上，好似睡熟普通，分外惹人顧恤。一刹時，再遇司馬懿、擺出險境的高興全都消逝殆儘，隻餘無儘的擔憂。

“最好的相救？”我嘲笑，怒不成抑，“讓她們二人再也回不到劉營，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好的相救？”那麼讓她們安然回到劉營呢？

“她們……莫非就真的就……”這世上有種無法，不是存亡相隔，而是明顯全都活著卻再也不能相見。

亂世？風俗？

頓時，司馬懿緊緊地鉗製著我，寬廣的胸膛支撐著我的背脊，戲謔道：“阿碩，我又救你一命，你欲要如何酬謝我？”

“那懿給曹將軍建議兩人，不知可否？”深意一笑，司馬懿彷彿有所運營。

司馬懿笑，不再多禮，規複本來模樣，言談、神采略帶鄙夷，“懿非好色之徒，愛好阿碩多數是因阿碩的德才操行，與顏容無關，這點，曹將軍身為武夫自是難以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