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接著點頭:“不然,涼公一貫任用各州本土之人,所謂:徐州事,徐人治。你說,陳元龍有無能夠?”
程昱謹慎的說道:“不若退回泰山郡,在做他圖?”
朐縣,糜氏府邸。
糜家二家主糜芳披盔戴甲,拿著軍報倉促來見兄長糜竺。
程昱、陳群相視以後,二人雙雙下跪,不敢言語。
程昱這才哭喪著臉說道:“昨日曹仁將軍催促,前日裡夏侯惇將軍亦是如此。今晨已將最後一批軍糧送至兩位將軍處,而郯縣糧草隻夠雄師保持五日用度。”
曹操天然有所耳聞,接著問道:“甚麼?糜氏?但是號稱:‘徐州富商’的糜家?”
曹操這才笑道:“恰是,孺子可教也!仲德,郯縣糧草用度如何?”
曹操凝睇程昱少時,馬上問陳群:“長文,你夙來直人快語,照實講來!”
“大哥,武成公已然攻陷濟陰,我等是否要脫手,強攻郯縣,手刃曹賊?”
程昱幾次點頭,接著說道:“恰是,這朐縣糜氏在徐州手眼通天,幾近掌控全部徐州的財路命門。更甚者,糜家長年佈施百姓,邀買民氣,百姓們也是有口皆碑,讚譽有加。就那陶謙老兒對糜氏兄弟都非常顧忌,謙遜三分。”
“唉!也隻好如此了。”曹操大袖一甩,無法感喟。
曹昂躬身見禮,說道:“父親,與其退兵,倒不如將統統兵力集合於東海郡,與韓煒一決勝負!”
曹操怒罵道:“陶謙老兒也忒無能了,酒囊飯袋!連一個商賈之家都冇法掌控,白白在徐州混跡這很多年!命曹純帶豺狼騎前去,給我蕩平朐縣。”
程昱回稟說道:“校事府派人已然查清,是那朐縣糜氏所為。其用心哄抬糧價。不但如此,但凡是大量購糧一概拒之不售。”
“可……”糜芳直接被打斷。
糜芳很天然答到:“天然是陶恭祖那老兒咯!”
“子方(糜芳表字)不必再言,愚兄自有籌算。徐州的商路?還是太小了!你說曹操若被涼公所退,那徐州牧該當何人居之?”糜竺問道。
程昱聽聞,額頭上汗就下來了,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陳群彌補道:“以朐縣為首,各縣從主公攻陷郯縣起,便不再納糧,彆說交納,就是高價征收也采辦不得。因主公頭風發作,未曾報之,恐主私有恙……故而……”
糜芳聽後,顯得有些暴躁:“大哥,戰機稍縱即逝,此番若一舉破曹,恰是在武成公麵前建功的好機會,隻要倚靠了武成公,我糜家還是在徐州能夠覆手雲雨!若讓武成公打到郯縣,我們便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了。”
故而佯裝氣憤,嗬叱道:“哼,豎子!隻懂匹夫之勇,爾焉知韓煒就期盼著與我軍決鬥?現在東海富庶,我軍糧餉充沛,可那韓煒卻不然!幷州征劉備、豫州抗袁術、宛城禦劉表,今又新降五萬屯田兵,想必糧草已然耗損殆儘,恐怕他遲早要放棄徐州。”
糜竺畢竟是智謀之士,他豈能不知兄弟糜芳所言?遂言道:“曹操非等閒之輩,我等不成冒然動兵,若敗,那便是冇頂之災。且再看看吧!”
糜芳驚詫道:“哎呀,陳登這小子如此早的憑藉,本來早就策劃全麵了。”
糜芳看著糜竺的野心頗大,不敢恭維,遂言道:“兄長,說句不入耳的話。我糜家世代從商,這出身恐怕是……不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