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韓煒一擺手,打斷張鬆說道:“來啊,傳朕旨意,擢戶部調撥糧餉發往征東大元帥處,不得有誤!”
有人陳述韓灃,賈範、倫直苦諫公孫淵不能背叛,都被公孫淵所殺,韓灃唏噓不已,遂封其墓,榮其子孫。又將庫內財物賞賞全軍,班師回洛陽。
韓灃遂勒兵來攻取襄平。未到城下時,許褚早已經領兵入城。城中群眾焚香拜迎,雄師進入城中。
此事過後,韓灃便調派人到洛陽催糧。
公孫淵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大驚失容,從速調派侍中衛演再次來到涼營。
大涼太初帝韓煒設朝,群臣中閃出戶部尚書張鬆,奏報導:“啟稟陛下,剋日秋雨連綴,一月不止,撻伐遼東各部人馬頹廢,且朝廷耗損龐大,臣覺得陛下可速召回四皇子,臨時罷兵,乃為上策。”
遂有龍驤衛將其打出大帳,衛演捧首鼠竄返回,奉告公孫淵。
兩人出城,來至韓灃大帳,去哀告道:“還請大元帥退後二十裡,我等君臣也好前來歸順呀。”
韓灃倉猝下了帥案,攙扶起許褚笑道:“叔父這是何意?是想讓小侄背上害賢的罵名?快快請起,當真是折煞小侄了。”
典韋一把就拽住了,問道:“不準去!”
韓煒若不是念在張鬆獻西川有功,毫不會委以重擔。
而這張鬆吧,也確有才調。他管理戶部很有一手,以是這纔是不免除他的真正啟事。也不是說,朝中就無人,如戶部侍郎糜竺,那隻比張鬆減色一分,重用糜竺也是無傷風雅的。
遂喝斥道:“來啊,將這二人推出斬首,將首級送回給公孫淵,讓他明白明白。”
公孫淵看到四下裡無人,心中暗喜。可行不到十裡,俄然聽到山上一聲炮響,鼓角齊鳴,一支軍兵攔住來路,中間恰是征東大元帥韓灃,左有典韋、右有許褚,二將皆大聲喝道:“反賊休走!”
涼都,洛陽
韓灃坐在殿上,將公孫淵宗族連同其官僚人等,全數斬殺,以儆效尤,總計七十多人;而後出榜安民。
公孫淵傳聞軍心大亂,內心墮入驚駭當中,倉猝號令相國王建、禦史大夫柳甫,前去涼寨中請降。
韓灃勃然大怒道:“既是投降,公孫淵這廝為何不親身前來?真乃目中無人,視本帥於無物!”
“陛下,臣絕無此意……”張鬆意欲向韓煒解釋。
不管二人哀嚎,自有龍驤衛脫手帶走。
公孫淵在城中糧儘,靠宰殺牛馬為食。軍心崩潰,大家痛恨,那裡另有涓滴禦敵之心,更有甚者,意欲斬殺公孫淵後獻城歸降。
公孫淵大驚,倉猝撥馬尋路逃脫。早有伏兵殺到,左有孫禮、朱靈,右有韓德、韓瑛,四周圍得鐵桶普通。
公孫淵父子隻好上馬納降,傳令將其父子押下,公孫淵父子劈麵受縛,心如死灰。
韓灃前兩日就看許褚不耐煩了,笑道:“哈哈,許叔父廝殺疆場多年,怎地不知兵法呢?”
衛演屈膝跪行進步,跪在帳下哀告說道:“願大元帥暫息雷霆之怒。我等會立即將世子公孫修送至帳下為質子,而後君臣自縛來降。”
許褚這才起家,內心對韓灃的印象又竄改很多。
許褚正要辯駁,卻被典韋捂住了嘴。典韋倉猝圓場笑道:“四皇子一語中的,虎小子豈知甚地兵法,還請四皇子教教他!”
韓灃畢竟年幼,對於韓煒麾下的將領體味不深。可見典韋這麼說了,便言道:“現在賊部兵多,我部兵少,而賊饑我飽,為何要去儘力攻城?理該當聽任他們逃脫,然後再乘機攻之。我放出一條活路,不竭絕其樵牧,意在讓敵兵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