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便是疇昔兩日。這日,陽光亮媚,恰是晌中午分,陳留城中的營地裡,喝聲震天動地,卻見一部部義兵都在抓緊練習,營地各處都是車水龍馬,各種武備、糧草紛繁運往軍中。卻說,曹操撻伐董卓,因董卓殘暴不仁,殘殺了很多中原一帶世族中位高權重的族人,而在荀彧遊說之下,曹操獲得很多世族的暗中幫手,此中有送來私兵的,也有送來糧草的,也有送來鎧甲、兵器的,亦也有送來各種攻城利器。
“那也說不定,現在糧價水漲船高,想必他的主上定是賺了盆滿缽滿,不過可惜啊,這西涼兵將近殺到城下,再多的銀兩終究還不是要落入彆人之手?”甘飛當即便是接話諷刺。
“說得也是,現在董卓麾下大將樊稠正在侵犯兗州邊疆,更揚言要把這長垣屠城泄恨。恐怕這馬縱橫現在是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另有甚麼工夫派人前來陳留!”北海的甘飛滿臉不屑之色,隨即又道。
其他人卻都不作聲,倒是在暗觀情勢,畢竟他們各為其主,也不必自招費事。
“嗬嗬,諸位且先息怒。曹某倒以為這買賣是你情我願,若你不想買,誰也逼迫不得。並且馬縱橫氣力如何,曹某倒也有幾分體味,就憑那樊稠絕非馬縱橫之敵也。不如再等半晌,若還是不見他的使節前來,那也不等了。”這時,曹操嗬嗬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說話間,還不忘向汲郡的苞稟暗投眼色。
韓偉、張海兩人又是擁戴,語氣裡儘是鄙夷的味道。其他人都是沉著麵色,倒也不插嘴。
畢竟就算馬縱橫具有著鬼神普通的武勇,超前精美的計略,攻城掠地,他自問不在話下。但如果王鶯真有個萬一,隻曉得些許包紮之術的他,卻也隻無能瞪眼焦急。
閻象此言一出,世人不由紛繁變色。畢竟在這裡,若綜合聲望、bei景、官職來看,倒是袁術最為合適。而閻象又是主動提出,看來他是勢在必得。
這時,陳揚俄然帶著幾分諷刺說道:“也不知長垣火線戰事如何,這木盒裡莫非都是裝滿了銀兩,是想要向我等求援耶!?”
“哼,都甚麼時候了!這馬家小兒的人還遲遲不到,番人就是番人,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曉得!”豫州韓偉麵色一寒,俄然說道。他話音一落,廣陵的張海當即冷哼一聲,接話道:“說得冇錯,若非曹大人幾番保舉,他一個戔戔番人有何資格與我等商討這國度大事,我看就不必等他的使節了,眼下時勢嚴峻,還是早些把事情議定,然後各自歸去籌辦討伐董賊之事吧!”
“後將軍袁術為人仁義,更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乃天下朱門之盟主,並且年紀正值丁壯,麾下人才極多,倒也是合適。”徐州陳珪,手扶白鬚,輕聲而道。世人聽了,不由悄悄變色,才曉得本來陶謙已站到了袁術那一邊去。隨即代表東郡、山陽、北海的彰武、陳揚、甘飛等人也紛繁擁戴。一時候,袁術便成了這伐董義兵盟主的大熱人選。
而不久後,史阿又來報說馬縱橫,說各地諸侯正各派使節前去陳留,而在今早之前,他也剛從曹操派來的人手上獲得邀函。馬縱橫聞言,想了一陣,竟是教了胡車兒前來,叮嚀畢,便教胡車兒當即歸去籌辦,徹夜解纜,插手兩今後的集會。胡車兒自是慨然領命,遂是下去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