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擺擺手,滿不在乎道:“不怕,有黃河天險在。何況郭子鴻與董賊相互防備,不敷為慮。”
李儒把號令寫好,交給文官去措置。又向董卓獻計,“主公,此番諸侯會盟,推舉袁紹為盟主。其意欲讓弘農王複位,我們何不就此撤除弘農王,以絕諸侯之念?”
“主公,我們該如何應對?”
“好。”董卓滿口承諾。
河內,河陽縣、溫縣等地,窺伺兵走街串巷,將防務環境源源不竭送回平縣郭翼軍的大營中。
“那就多謝相國了。事不宜遲,我這就解纜去河內,但願借平縣駐紮約莫旬日,請相國恩準。”
董卓的車駕大搖大擺,才走到半路,俄然傳來急報,郭翼軍,不見了!
“此事好辦。”李儒微微一笑,獻計道:“郭翼當日所言駐紮旬日罷了,本日刻日已到。主公可下詔命其出兵,如果不從,則以軍法措置。乃至,我們能夠藉機將其一舉剿除!”
李儒眼尖,低聲問:“主公但是擔憂臥榻之側?”
不過一夜工夫,郭翼便拿下了河陽、溫縣等四個縣城,兵臨濟水河邊。濟水並不是大河,又有橋梁,雄師很快就通過。
河內郡守,懷縣政廳,王匡收到了彙報。郭翼駐紮在平縣,兵臨小平津關,但卻冇有半點打擊的意義,隻是每日大擺筵席,喝酒作樂。每次都是郭翼帶頭祝酒,吟詩作對。
“你說甚麼?!”董卓嚇得神采慘白,一支雄師如何能夠不見了?立即號令掉轉車隊,王平縣趕。到達郭翼的駐紮地,隻見營帳次序井然,統統物件都清算的井井有條,但駐地中卻冇有半小我影,統統的糧草也消逝不見。
郭翼仍然每日設席,每天找董卓要糧草和軍需,但世人喝的卻都隻是白開水,碗裡冇有半滴酒。宴會氛圍仍然高漲,擂鼓搖旗,陣容浩大。
大聲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儘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太守此去河內,路途凶惡,可要多多保重。至於糧草,太守儘管放心,老夫必然極力。”
相反的,在獲得郭翼一夜連下四縣的動靜以後,野王、成皋、州縣等五縣望風而降,冇有停止任何抵當,直接繳械投降。
楊彪這時打量起郭翼來,一年多冇見,他已經成熟了很多,或許是被困已久,鬍子有些混亂,在芳華幼年的臉上留下了一絲光陰的陳跡。再看他的眼神,仍然鋒利靈動,他野心不死,誌向未減。
“郭太傅用兵,真天人也!”董卓喃喃自語,完整冇想到郭翼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給溜了。轉頭看了一眼雒陽,又看了一眼滾滾黃河,冇出處的一陣後怕。幸虧郭翼挑選了打擊河內,如果挑選攻取雒陽,隻怕本身當時還睡在和順鄉裡。
董卓掃了一眼在坐的將領們,固然他們個個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采,可郭翼就在平縣待著,他底子不敢冒然出兵,恐怕郭翼乘虛而入。
卻說郭翼這邊,昨夜他便趁著夜色渡河。早前暗藏在對岸的窺伺兵帶路,陰死守門的兵士,翻開大門。郭翼軍魚貫而入,城內不過一千守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雄師隊從轘轅關撤離,進入關中,駐紮在緱氏縣,與李傕帶領的飛熊軍完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