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願,也不知是否入夜盜匪都在林中安營紮寨,世人奔馳一夜都未碰到哪怕一個賊人,大兄馬騰不知馬越心中所想,擔憂夜路碰到攔路賊人一起催促,世人快馬加鞭一夜行進百裡,第二天太陽升起之時在隴縣十五裡外碰到了梁鵠派來接裴夫人的三百兵馬。
馬騰一皺眉頭,“小豆子此話怎講?”
“大兄所言甚是,不過這塞外苦寒之地民風彪悍,如果手腕的當,今後羌胡也是一大助力呢。”
一夜疾行世人已然怠倦不堪,隨軍進入隴縣後便被梁鵠安排在城外驛館歇息,同時派人傳來口信第二天早晨在刺史府內宴請馬氏兄弟。
馬騰與馬越的母親為羌人,是以到了他們這一代三人的頭髮在陽光下細心看還是有些泛黃,看著皺眉思考的馬騰,馬越又道:“北地羌漢可上馬作戰者何止十萬,這些塞外羌胡既戀慕我漢家之崇高,又恨我漢家之富庶,歸根結底是段太尉並不坐鎮涼州,凡是段太尉現在安在,羌胡安敢反叛?”
驛館房間內,一罈北地烈酒,兩盤下酒菜,馬越與幾位兄長席地而坐。
由馬騰馬宗關羽彭脫四人帶領下的二十餘軍人,世人足矣擊退上百盜匪。這年初所謂的盜匪可不是像李諶那樣,成百上千全部武裝的大型匪幫,像李諶那樣做大還未被剿除的匪幫幾近是鳳毛麟角,有的多是近似西域路上馬越等人最後遇見的那幫瘦骨嶙峋,連劍都握不穩的貧苦流民,十三歲的馬越在搏殺中都能斬殺流匪首級,彆說現在武力今非昔比的世人了。
馬騰一句涼州人,苦啊。是說到馬越的內心上了,重生以後他向來冇想過前人竟會活的如此苦楚,世人皆知北地男兒勇猛善戰,卻不知那些孱羸的嬰孩兒底子接受不起塞北的朔風,十個重生兒出世頭一年便會被吼怒的朔風帶走四五個,再加上比年的戰亂邊國泥土瘠薄誰都無能為力,冇有糧食人們易子而食,羌漢之間摩擦不竭,盜匪橫行男兒多是自幼習武,但多數都未能加冠便死於戰亂或是盜匪手中,平安然安長成的十不存一。
涼州裴氏,家住隴縣,河東探親,百人保護。
裴氏被劫的地點間隔彰山村不過十幾裡,世人一起策馬揚鞭不到半個時候便到了村中。馬越素知馬騰為人豪放風雅,便未與馬騰申明裴氏的身份,喊上關羽馬宗帶著彭脫等二十餘名軍人帶刀上馬,一起吼怒著奔向隴縣。
“大兄你想,若我漢家兒郎再有一人在羌人中有充足名譽,振臂一呼便是十萬控弦隨他號令,俱是敢戰之士整編成軍加以練習,我西涼大馬可橫行天下而不敗。我聽那西域販子所言,在我漢家之北另有廣袤地盤……效仿霍驃騎為陛下開闊國土,男兒功名頓時取豈不快哉!”
奔馳一夜馬越早已睏乏,到了驛館抬頭便睡,醒來時已是月明星稀。
“這裡已經接受不起如此大戰了。”
“說來也巧,昨日我獵到一頭黑豹,瞧得天氣已晚便籌算上官道借匹馬來回家,不想正碰到盜匪截殺刺史夫人,看衛士不敵我便脫手殺了幾人,以後盜匪便奔潰而逃,這是上天送給我馬家的機遇啊。”
此時的馬越倒是但願再趕上小股盜匪,好讓馬車上的夫人更加清楚他馬家勇武,大兄馬騰早就成心仕官,隻是苦無門路,以是馬越這一次必然要做得漂標緻亮地把這裴氏夫人送到州治所,若能藉此搭上刺史的乾係馬氏兄弟今後平步青雲擺脫白身也不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