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拱手笑道:“四梁俱有勇力,亦讀詩書,雖無大才但可堪小用。”
在側房長久的交彙中,賈詡以利誘治無戴,言說武威的祖厲、靖遠二縣歸屬,並言韓遂很有能夠一蹶不振,等他想抨擊治無戴時馬越亦會出兵。這番說辭勝利令治無戴在大戰中背叛,並一舉擊潰李相如所部,導致韓遂所督四千餘鐵甲弓騎深陷馬騰陣中,喪失慘痛,固然未能使韓遂授首,卻亦令其元氣大傷,召回駐防顯親的部眾一起狼狽逃竄,前去金城。
“那行,這事情你做主就是了,征辟書你來寫,寫完了找我蓋印信便是。”馬越擺了擺手,對賈詡口中四梁俱有勇力不是很看重,勇力能有多勇?多數是不及馬玩、程銀等人的,充入軍中為軍侯尚嫌職高,不過多少是梁鵠族人,可用作縣尉之職。馬越接著說道:“不過文和啊,我這兒目下確是有件事必須你來做。”
固然涼州多了個獨立掌管武威郡的治無戴,但馬越並不在乎。兵法有雲:倍而分之。治無戴本來是韓遂部下,眼下一躍成為涼州的獨立諸侯,恰幸虧當前狀況下他驚駭韓遂要多過馬越,今後韓遂再向起兵麵東宣戰,可就要多衡量衡量了。
看著馬玩一臉不樂意,馬越說道:“從攻個屁,我們先率部屯駐氐道。等袁公路順著陳倉道入益估計也把宋建打得七零八落,我們的人手全麵領受武都郡!”
“另有就是……文和你要為我保舉賢才嗎?”一看是招賢納士,馬越有了精力,問道:“你先說來讓我聽聽,都是些甚麼人啊。”
馬玩還冇樂完,便聽馬越一臉壞笑地轉向他,說道:“你也彆忙著歡暢,你閒不下來,替我望隴西跑一趟吧,見一見龐德。”
“三郎,征了兵我們也養不起,再說我們不是不去打宋建麼。”馬玩問道:“莫非真要去做甚麼從攻啊!”
“馬將軍攜眾將西征,逐韓遂直至榆中,現在正在榆中駐軍設防,估計不日便有手劄傳回。至此,使君您已光複漢陽郡全境了。”賈詡捧園地笑了笑,隨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使君,前番鄙人觀州郡部眾作戰,利用矛杆當屬上乘,然鐵鋒芒極脆易斷,是不是應當與劉壞知會?”
俄然聽到馬越提起這事,笑容在賈詡臉上凝固,眉頭漸漸皺起,看了馬玩一眼這才漸漸伸展開來,搖著頭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使君這麼說,鄙人還好說甚麼呢?”
“嗬嗬。”賈詡聽到馬越罵娘也不見怪,隻是笑笑,隨後從袖中抽出竹簡看著說道:“使君,此戰的戰利眼下還未運送結束,各路作戰的軍隊斬獲戰報也都還未送來,剋日部屬將之彙總再呈報於您,請您製定一個獎懲之度。另有略陽縣以西的地步收成皆被金城諸部收割,川中糧草供軍耗損很多,夏季將至,庫府中冬衣不敷,糧食亦不敷,隻怕本年越冬不易再生竄改。再便是趁此次各地交戰,郡縣聞風而降者甚眾,縣中官吏當沙汰遴選,擇優致仕,鄙人有州郡中幾人保舉,隻是還需勞煩使君親筆寫信征辟,以彰顯您的求賢若渴之心。”
馬越聽出賈詡言辭中仍帶著些許不甘,倉猝趁熱打鐵地對馬玩說道:“猴子哥,還不快給文和認錯。”
本來當日賈詡與馬玩被囚禁在韓遂的軍帳中,眼看著諸部首級因打下地盤的歸屬而勃然大怒,讓賈詡靈敏地發覺到韓遂對諸部首級的帶領力與馬越對張家川眾將有著雲泥之彆的差異,是以賈詡決定冒險撩一撩治無戴的野心,從中教唆他與韓遂的乾係,以圖在大戰中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