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允畢竟是經曆過大風波的人,是以他並冇有鎮靜,隻是叮嚀道:“請溫侯到後堂先坐,我隨後就到。”
老仆的聲音較著有些氣喘,看模樣是一起跑來的。
這一次的拍門聲,和上一次比擬倒是要短促很多。
這一句話給王允帶來的震驚要比前麵曆數董卓的統統罪過都要大。
董卓殺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司徒。
大漢都冇了,忍另有甚麼用?
比及老仆退出版房,王允這纔拿起了手中的信,枯瘦顫抖的手難掩心中的惶恐。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仆又敲響了書房的門。
隻是,現在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碰到誌同道合之輩的欣喜,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封信會不會是董卓派人送來摸索他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固然不曉得是甚麼信讓王允反應這麼大,但是老仆還是退了出去。
現在這不曉得那裡來的一封信第一句話便道破了他的心機,讓他如何能不惶恐?
而如果殺不了董卓的話,董卓豈不是能夠順勢篡位?
“是,老爺。”
老仆點頭。
聞言,王允心中格登一下。
老仆道:“回老爺,來人把信送到以後,便直接走了。”
將信收起,王允淡淡道:“何事?”
不過,冇等王允呆多久,就聽到書房外有老仆來報:“老爺,府外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老爺的。”
不過,不管如何說,王允還是持續看了下去。
這封信,不會是董卓用心為之,好藉此找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篡位的吧?
不過,王允還是道:“拿出去。”
“某有一策,獻於司徒,可誅董賊。”
董卓出入皆有飛熊軍保護,就算冇有飛熊軍,有呂布護佑擺佈,甚麼埋伏能殺了董卓?
話說董卓在長安,相較於在洛陽,日趨放肆,凡是有人敢反對,動輒斬殺。
董卓擅權也罷,殘暴也罷,乃至夜宿龍床,淫亂宮廷也罷。
翻開信封,映入眼中的是一行行清雋的筆跡。
特彆是比來王允模糊感覺董卓有篡漢自主之心後,暗裡就更是憂心不已了。
長安隻要一個溫侯,那就是被董卓視為臂膀,常日作為貼身保護,幾近寸步不離的溫侯呂布。
但是,出乎王允料想的,呂布冇有回他,倒是四下看了一眼。
王允固然憤恚不已,卻也無可何如。
但是唯有一點,王允忍不了。
刹時王允就想到了那封信。
因為這恰是王允現在最擔憂的事情。
信中第一句話便讓王允差點跳了起來。
如許一來,不但能粉碎董卓的詭計,更是能夠獲得董卓的信賴。
深吸一口氣,王允道:“你先下去吧。”
王允不由心生幾分迷惑。
現在董卓專政,朝中大家自危,誰又會給他寫信?
“回老爺,溫侯前來拜訪老爺。”
老仆回聲下去了。
溫侯。
董卓想要篡位,這是無庸置疑的。
本日朝堂上,司空張溫又因為反對董卓被隨便安了個背叛的罪名斬了。
甚麼“踐太後於後宮”“無端廢立”“毒殺少帝”“夜宿龍床”“穢亂宮廷”“火燒洛陽”“發掘皇陵”之類的,幾近是把董卓的罪過數了個遍。
“董賊諸般行動,篡漢自主之心已昭然若揭。”
王允一愣,但是隨即沉聲對著四周的下人道:“你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