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也端起剩下的一碗酒,對二人笑道:“本日一彆,不知還能不能見麵,本王先前多有獲咎,以酒踐行,也算是賠罪了。”
蔣休兄弟聞言大驚,旋即神采一陣暗淡,東吳現在民氣浮動,因為太子之事暗潮湧動,個個都死力自保,此次出兵失利,還真不曉得會是甚麼成果。
來到岸邊,卻見水中有一隻劃子停靠,船上空無一人。
劉封卻冷然一笑:“孫權為人睚眥必報,又意氣用事,今禦駕親征,卻揚州未平,反丟了南郡之地,惱羞成怒之下,恐怕諸位都難逃重罰。”
動,故而放你二人歸去。”
“托夢?”劉封故作驚奇,發笑道,“這就不曉得了。”
半晌以後,蔣休才道:“大恩不言謝,我明白燕王的意義了。”
劉封笑問道:“太史將軍,你既然能出兵來救,可見與蔣將軍訂交匪淺,若本王另派人去,將軍想必也會出兵來救吧?”
劉封攤開手,無法笑道:“本王之前曾說過,你兄弟二人隻能有一人活命,令兄前去零陵搬兵,便是為了調換你的性命。”
兩人冇想到劉封會將他們都放了,並且還考慮如此精密,頓時沉默不語。
蔣休見劉封並未放了太史亨等人,急道:“殿下莫非要食言?”
蔣壹聞言也將酒灑在水中。
“殿下這是何意?”蔣休一怔,和蔣壹麵麵相覷,看不透劉封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天下分崩,烽火連天,百姓顛沛流浪,似你兄弟這般親人不能團聚者不計其數,”劉封回身望向水麵,長歎道,“你我為敵,隻是各為其主,不得已而為之,我見你兄弟情真意堅,為相互捨生相救,心生感
蔣休隻是重重地拍了拍蔣壹的肩膀:“二弟,你要好自為之!”
蔣壹又驚又喜:“此話當真?”
劉封看兩人神采變幻就曉得說中了七八分,又道:“你二人不但戍守武陵不力,反而助我拿下零陵,孫權大怒之下,就算有公奕將軍當年的功績,隻怕也不能倖免。”
兩人又倒滿酒,與劉封喝酒而彆。
“這個天然,”劉封點點頭,問道,“不知將軍該如何自處?”
劉封又將勸說蔣休的話說了一遍,之以是如此操心,還是為了減少傷亡,蔣休也是擔憂太史亨呈現不測,而不得不共同劉封。
蔣壹木然地點點頭,跟在蔣休身後,兄弟二人出了武陵城。
蔣休上前輕拍他的肩膀,將其拉起來,當真說道:“為兄今後不能照顧你了,你必然要為蔣家留下一條血脈,切不成孤負了父親和為兄一番苦心,牢記不成莽撞行事。”
“大哥,你不說要壓服這兩人嗎,如何放他們走了?”關索跟在劉封身後,低聲問道。“噓!”劉封邊走邊道:“不要轉頭,再走十步便見分曉。”
劉封看兩人上船離岸,才帶著幾人往回走。
固然對劉封的說辭無從回嘴,但太史亨是不管如何也不會投降的,不過對蔣休由開端的痛罵到厥後的沉默,算是安靜了很多。
沅水就在武陵城邊流過,不一時劉封帶著寇威、關索等人和蔣休兄弟來到沅水岸邊,一起上無人說話,兄弟二人竟也不發一言,氛圍沉悶得讓人難受。
固然痛罵蔣休兄弟背主求榮,但太史亨也曉得局勢已去,無法讓兵士放下兵器投降,徒勞的抵擋不過是增加傷亡罷了。
劉封微微點頭,俄然歎了口氣:“念你兄弟情深,就讓蔣壹去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