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在馬隊前麵的,是身穿金甲的劉辯。劉辯髮髻上罩著一隻金燦燦的發冠,配上那身金色的衣甲和胯下棗紅的戰馬,顯得格外精力。
馬車封閉的車廂中,陶浣娘正挑開車廂的窗簾,伸頭朝後張望,在她的臉上,還清楚的掛著兩道淚痕。
馬車漸行漸遠,車廂的背影在劉辯的視野中越縮越小,終究化作了一個小小的斑點,消逝在地平線的絕頂。
城內雄師即將開赴,官兵們獲得的號令,是前去下陽,擊退白波軍韓暹部。解纜之前,統統官兵都被授準返家與家人團聚。
“阿大!孩兒定會多殺賊軍,立下軍功,返來接你去過好日子!”步隊中,一個兵士一邊向前走,一邊伸長了脖子朝老夫大聲喊著。
夜幕悄悄來臨,一群群百姓站在各家門口,手落第著火把翹首望著虎帳的方向。成片成片的火把,將大陽城內的街道都映的一片通亮。
一輛由兩匹駿馬拉著的馬車緩緩駛出大陽城,馬車前後,簇擁著十多名身穿深衣,腰挎長劍的騎士。
跟著一陣“隆隆”的車輪聲,數百輛裝滿麻包的大車在幾百名手持樸刀的兵士保護下,出了大陽城的城門。
幾百輛大車,排成一條縱列的長隊,出城後徑直向著下陽方向趕去。
“不怕!”統統官兵全都仰開端,看著劉辯,齊聲高喊道:“跟隨殿下,撻伐天下!”
一抹夕陽垂掛在天涯,紅彤彤的夕輝映紅了天涯的雲霞,虎帳中也鋪滿了一層濃厚的赤色。
車輪聲越來越近,劉辯並冇有轉頭,他的視野始終投在陶浣娘拜彆的方向。
“讓他們馬上出城!”瞭望著陶浣娘拜彆的方向,劉辯麵無神采的對徐庶說道:“號令全軍做好出征籌辦。”
官兵們群情激奮,喊聲振聾發聵,天涯的殘霞都好似被他們的喊聲給震懾了,竟凝固在半空,動也不動。
“今晚雄師開赴!”低頭看著城以下隊遠去的大車,劉辯向身後的徐庶叮嚀了一句:“讓探馬密切監督白波軍韓暹部的意向。”
“諾!”徐庶應了一聲,筆挺的挺著身子,站立在劉辯的身後。
“孩子,多殺賊軍!”一個老夫跟在步隊前麵,朝正向城門開赴的步隊揮動手,刻滿風霜印痕的臉上,早已是老淚縱橫。
劉辯站在校場的高台上,手按長劍劍柄,看著台以下起整齊步隊的官兵。
“將士們!”站在高台邊沿,劉辯身上的金色鎧甲在陽光的暉映下,反射著赤色的光輝,他一手按著劍柄,另一隻手叉在腰上,向台下通紅一片的官兵們喊道:“今晚我等便要出征了,你們即將踏上疆場,與敵軍廝殺!奉告我,你們怕不怕?”
騎馬走在最前麵的,恰是陶虎。出了城門,他不時的回過甚,朝身後的馬車看上一眼。
望著漸行漸遠的兒子,老夫抬起衣袖,悄悄的擦拭著眼角,早已是哽咽的冇法再說出半個字來。
校場上,兩萬餘名官兵列成數個方陣,統統將士的視野,全都投向了站在高台上的劉辯。
站在城牆上,瞭望著遠方,劉辯聽到城內街道上傳來一陣木質車輪碾壓路麵的聲響。
在小將軍的身後,是黑壓壓一片提著樸刀的馬隊。數千匹戰馬的馬蹄踏在青石鋪成的空中上,收回一陣陣“嘚嘚”的沉悶響聲。
傳聞撤出大陽,城池遲早要淪入彆人之手,官兵們再次沸騰了,很多人乃至萌發了留在大陽,永久不要出去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