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雲重新坐下,劉辯又接著對他說道:“子龍牢記,一旦攻破上遊河東軍,馬上開壩泄洪。河床低矮,乃至暴露河底,明日王邑率軍渡河,定然不會利用船隻。我軍隻須翻開截流,敵軍無路可退,必然大亂!此戰可成!”
“韓暹!”趙雲剛坐下,劉辯就對坐在他下首的韓暹說道:“明日開戰,你為前鋒。率五千兵馬,突入河東軍主陣!牢記一點,隻可淺入,不成深進!隻須將他們的弓箭大陣突破,導致河東軍長途進犯有力,便記你大功一件!”
“殿下……”雙手被劉辯緊緊握著,幾乎受了他一拜的趙雲,心內如同翻卷著陣陣澎湃的浪濤,久久難以安靜,眼窩中一汪眼淚也在不住的打著轉轉。
“啟稟殿下,王邑親率四萬雄師,已於傍晚時分在涑水北岸安營!河岸北麵多見河東軍探馬來回穿行。”進了帥帳,親兵拱手抱拳,筆挺的挺著身子,將騎士傳回的動靜一字不落的全都稟報給了劉辯。
“得令!”趙雲抱拳躬身,又應了一句,見劉辯對他再冇其他唆使,這才向後退出一步,重新坐了歸去。
另一名親兵翻開帳簾走了出去,抱拳站在劉辯麵前,對他說道:“前去涑水一帶勘察的探馬發明,涑水下流河床低矮,很多處所乃至暴露河底泥沙!即便雄師通過,也是不必藉助船隻!”
“子龍……”趙雲的一番話,把劉辯也是說的眼窩濡濕,喉頭如同哽著甚麼似的,他悄悄喚了趙雲一聲,雙手拉著趙雲的手將他扶了起來,眼睛凝睇著趙雲的眸子,前麵的話竟是再冇能說出口。
稟報第二條動靜的親兵剛出帥帳,第三名親兵就走了出去,抱拳立在劉辯麵前說道:“本日午間,涑水上遊俄然多了很多河東軍崗哨。河東軍將前去上遊的門路儘數封閉,我軍探馬冇法探查上遊環境!”
冇過量會,趙雲、韓暹等四將堆積到劉辯的帳前。站在帳外,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一齊抱拳躬身向帳內說道:“末將等奉召前來!靜候殿下諭旨!”
朝最後一名報訊的親兵擺了擺手,跪坐在矮桌前麵的劉辯微微擰起眉頭,從桌案上抽出一張行軍輿圖,細心的檢察了起來。
“王邑雄師已然在涑水北岸駐紮!”環顧了一圈帳內的四名將軍,劉辯臉上帶著水波不驚的平平對他們說道:“方纔探馬來報,涑水河床低矮,很多處所乃至暴露了河底的泥沙,幾位將軍對此有何觀點?”
“殿下,探馬急報!”騎士剛分開,聽完他說話的親兵就麵朝帥帳,抱拳躬身稟報了一句。
“子龍!”話剛說完,不等將軍們反應過來,劉辯向坐在左手第一名的趙雲說道:“河東軍既是想敗,我軍便送他們一場失利!不過不是佯敗,而是真敗!明日一早,你率全數馬隊向涑水下流挺近,從下流十裡處渡河,在河東軍主力過河以後,徑直向西,一舉將上遊截流的河東軍擊潰!”
四人翻開帳簾,一股風兒隨即灌進帳內,燭台上的兩支白燭在風兒的吹拂下,火苗狠惡的顫栗著,帳內的光芒也刹時暗淡了很多,直到最掉隊帳的胡纔將帳簾放下,白燭上燃燒著的火苗才安寧了下來,帳內也要亮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