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韓暹的一聲大吼,五千名手持樸刀、盾牌,已是個個渾身染血的官兵齊齊收回了一聲狂吼,朝著奔散的弓箭手和剛衝進疆場、還冇穩住陣腳的河東馬隊撲了上去。
韓暹帶領的官兵,各個手中都持著長杆的樸刀,衝向河東軍,他們也不管遇見的是人還是馬,兜頭就是一通猛劈。
疆場上盾牌翻飛、刀劍交叉,兩邊官兵的鮮血如同噴泉普通飆射,每一刻都有人中了仇敵的刀劍倒在地上。
河東兵趕快舉起兵器格擋,帶著強大劈砍力的樸刀劈在大盾上,持盾的河東兵隻覺到手臂一麻,幾乎將盾牌丟著地上。
河東軍弓箭手,並不像劉辯軍的強弩手那樣樣除了裝備強弩、每人還都照顧著合適近身搏殺的盾牌和長劍。
樸刀夾著風聲,直劈向那河東軍弓箭手的腦門。避無可避又來不及抽出長劍,河東軍弓箭部下認識的抬起胳膊想用長弓格擋。
嘴角洇著鮮血,低頭朝透出胸口的刀尖看了一眼,這河東兵猛的一擰身,將身後雙手還持著樸刀刀柄的劉辯軍兵士甩到一旁,手中短矛一挺,矛尖狠狠的紮入了那兵士的心口。
兩邊人數相差未幾,河東軍官兵手持大盾,嚎叫著朝劉辯軍的長槍陣猛撞。
當他要從弓箭手胸口拔出樸刀的時候,另一名已經抽出長劍的弓箭手怪叫著朝他的後背撲了過來。
騎馬立在中軍的王邑見疆場局勢倒黴,趕快向身邊的軍官打了個手勢。
正快速衝鋒的弓箭手,麵門被圓盾驀地砸了一下,腳下一趔,一頭撂倒在地上,臉上已是血流如注。
弓箭手陣列蒙受進犯,正麵拒敵的大盾陣如果回援,背後必定透露給劉辯軍強弩手。無法之下,手持大盾的河東軍官兵齊齊發了聲喊,並不回援弓箭手,而是徑直朝著劉辯軍強弩陣衝了上來。
劃破氛圍,夾帶著勁風吼怒著飛向他們的弩箭見人射人、見馬射馬,數千名河東馬隊瞬息間竟是栽落了一片。
一刀劈中他盾牌的阿誰劉辯軍兵士,見他臨死還刺死了一個火伴,吼怒一聲,手中樸刀劃出一道銀亮的光弧,狠狠的朝著雙腿已然軟了,跪倒在地上的河東軍兵士頸子上劈了疇昔。
馬背上的河東馬隊一個不留意,被翻滾的戰馬給甩了出去,身材騰空翻轉了幾圈,重重的栽落在地上。
軍官揮動著旗號下達了王邑新的指令,鎮守中軍的河東軍列著整齊的方陣,在一員如同鐵塔般矮壯的武將帶領下,朝前一步步推動。正與劉辯軍廝殺的河東軍,卻在這時漸漸的收縮著陣列,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跟著弓箭手的一聲慘叫,樸刀穩穩的劈在他手臂上,一條手中還握著長弓的小臂噴濺著鮮血,掉落在地上。
得了要將河東弓箭手完整摧垮號令的韓暹,見河東馬隊衝了上來,大吼一聲,手中長槍一轉,槍鋒直指一名馬隊的腰肋,緩慢的刺了疇昔。
這一腳踹的是又猛又狠,將那弓箭手踹翻在地,劉辯軍兵士緊跟著上前,提起樸刀,狠狠朝貳心口紮了下去。
地上雖是生滿了綠草,可軟軟的草地並冇有給他供應多少幫忙,當他的身材落地時,他清楚的聽到頸子收回“喀啦”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接著兩眼一黑,喧嘩的疆場刹時清淨了下來。
疆場上殺聲陣陣,兩邊官兵如同瘋獸普通狠惡的相互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