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渾身沾滿了鮮血,剛經曆過浴血搏殺的官兵,正抬起一具具冰冷的屍身,將他們丟進才挖好的大坑中。
看著劉辯猙獰的神采,趙雲趕緊站起家,抱拳對他說道:“殿下息怒,王太守儘忠朝廷,也算是死得其所……”
“殿下!”正感慨著張濟軍難以對於,一名親兵跑到劉辯近前,抬手指著遠處,對他說道:“火線有片煙塵,應是有支馬隊正向這邊趕來。”
“傳令周倉、韓暹,率馬隊迎上!”遠處來了一支馬隊,在不知對方身份的環境下,劉辯不敢粗心,趕緊向提示他來了馬隊的親兵叮嚀了一句。
“但是……”劉辯的雙手搭在楊奉肩膀上,楊奉一臉糾葛的看著他,甩了甩頭還是顯得很沉悶的說道:“末將此戰一顆頭顱也未斬下,可謂是寸功未建……”
待到親兵出了帥帳,劉辯雙手按在桌案上,臉部肌肉狠惡的抽搐著。驀地間,他一把將桌案上的輿圖和筆墨全都擼到了地上,牙關緊咬,滿臉仇恨!
劉辯坐在主帥營帳內,其他將軍都各自回帳安息去了,帳內隻餘下趙雲一人還跪坐在他左邊的草蓆上。
“王匡……”提起王匡,因剛得了場勝利而略顯鎮靜的劉辯,目光刹時暗淡了下來。
“是!”向周倉等人拜彆的方向看了一眼,趙雲點了下頭說道:“如果西涼軍,現在周倉將軍應是已與他們殺在一處,而灰塵散去,定然是他們已與楊奉將軍彙合,正要往這邊行進。”
“殿下!”趙雲的話還冇說完,帳彆傳來了一名親兵的聲音:“前去箕關的標兵有告急軍情回報!”
除了裝運兵器與盾牌的大車,彆的另有一些大車上躺著受了重傷,不斷哼哼或者慘叫的傷兵。
“殿下,這小子但是殺了我們很多兄弟!”正環顧著各處的屍身,渾身都被鮮血染成通紅的典韋樂嗬嗬的拎著小我頭,小跑到劉辯近前,將人頭提起來了一些,衝劉辯晃了晃說道:“他那雙大斧使得但是不賴,某也差點被他一斧頭給劈翻了,不過最後還是某將他按住,剁下了頭顱。”
“這恰是本王要明日建議突襲的目標!”昂首看著趙雲,劉辯對他說道:“昨日楊奉帶領馬隊,貼著張濟走過,張濟派出西涼馬隊追擊,卻隻是被帶著兜了個圈。你明日帶領三千馬隊,也大張旗鼓的做出打擊張濟軍的態勢。張濟吃過一次虧,必然不會再等閒派出馬隊追擊,你便掌控戰機,建議衝鋒……”
他扭頭望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輕歎了一聲,對趙雲說道:“周成將軍的功績臨時記下,待到我軍度過黃河,進入河南尹地界,再做計算。”
望著剛纔還煙塵漫天的方向,劉辯扭頭對還在身邊站著的趙雲說道:“是本王太太謹慎了一些,趕往此處的馬隊並非西涼軍,而是楊奉將軍所率的兩千馬隊。”
得了叮嚀,帳外報訊的親兵翻開帳簾走了出去,抱拳躬身對劉辯論道:“啟稟殿下,胡軫帶領西涼軍追擊曹洪,曹洪退至箕關,河內太守王匡領軍援助,卻在混戰當中死於陣前……”
殘陽暉映在空曠的田野,朝霞映照著遍野的死屍,如同將他們覆蓋在一片赤色的迷霧中,使得剛結束廝殺的疆場更加顯得苦楚而又蕭瑟。
聽到劉辯的喊聲,一名守在帳外的親兵趕快翻開帳簾走了出去,抱拳躬身立於帳篷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