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隻要十六七歲,可弘農王劉辯身上,卻披髮著一股難以粉飾的百戰餘生的殺機。
“偌大兗州不要,卻恰好盯上這小小的河內!”劉辯也站起了身,雙手背在身後,麵朝著黃河,對跪伏在地上的曹操說道:“曹公可否覺著,隻得河內,胃口實在小了些?”
劉辯如此一說,已是點瞭然曹操不但想要河內,還想占有兗州,更是暗中指明王匡之死乃是曹操背後下的黑手,直把曹操給驚的跪伏在地上,半晌不敢言語。
聽著劉辯的話,曹操臉上現出一抹龐大。他緊緊的擰著眉頭,薄薄的嘴唇也緊閉著,強忍著冇有開口力勸劉辯放棄眼下的設法。
“哈哈!”快到黃河近前,劉辯一勒韁繩,待到戰馬止住,他大笑了兩聲,扭頭看著曹操說道:“與曹公並騎而行,真乃平生一大快事!”
這類殺機乃至要高於曹操麾下那些悠長在疆場上廝殺的將軍們。
“曹公乃是大漢股肱,何來惶恐?”向曹操暴露一抹笑容,劉辯跳上馬背,把韁繩遞給一名上前接馬的親兵,與一樣下了戰馬的曹操並肩走向黃河岸邊,指著河對岸,對曹操說道:“曹公可知本王為何要將這河內送於你?”
勒住戰馬,曹操雙手抱拳對劉辯論道:“殿下不棄臣下粗鄙,與臣下並騎飛奔,臣下萬分惶恐!”
可現在他再次麵對劉辯,卻發明麵前這個弘農王,與以往他認得的小天子的確是判若兩人。
“蒙殿下信賴,臣下萬分惶恐!”心知欲得兗州的設法已被劉辯看破,曹操再不粉飾,跪伏在地上,向劉辯謝了一聲,這才起家回到桌邊,跪坐在草蓆上。
當劉辯為曹操斟酒時,曹操趕緊長跪起家,雙手扶著酒樽,一臉淒惶的對劉辯論道:“臣下卑鄙,怎敢勞煩殿下斟酒……”
“曹公與本王並非外人,如何這般客氣!”給曹操斟滿酒,劉辯朝他擺了擺手,表示他坐好,對他說道:“起初劉岱無端誅殺喬瑁,本王此番前來兗州,心內有個策畫,以曹公領兗州牧,削了劉岱官爵,不知曹公意下如何?”
不等曹操把話說完,劉辯就朝他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曹公莫要再說,本王早已對重登帝位不抱胡想。”
恰是出於要和曹操談聊天下局勢的目標,劉辯才與曹操來到黃河岸邊。見曹操一副惶恐的模樣,貳心內已是有了幾分計算。
馬蹄高低垂起,皸裂的黃地盤在馬蹄的踩踏下,漾起片片煙塵。
返回桌案旁坐下,劉辯端起酒樽,捧著對曹操說道:“曹公仁德,本王代大漢宗室謝過曹公!”
“曹公請講!”端著酒樽,劉辯一仰脖子,把樽內酒水一飲而儘,對曹操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你我本日避開眾軍來到此處,便是要暢所欲言,曹私有話,但說無妨。”
“曹公放心!”見曹操冇有說話,劉辯在親手為他和曹操又都斟了一樽酒以後,雙手端起酒樽,向曹操平舉著,對他說道:“隻要曹公願助本王光複大漢基業,本王定會向當今陛下推舉曹公,保曹公家業昌隆,數代不衰!”
站在劉辯麵前,曹操直覺著他好似被人扒光了衣衫,完整暴露著身子,任由劉辯撫玩。
於左邊飛奔的百餘名兵士,是清一色身穿大紅衣甲的劉辯親兵;而右邊疾走的,則是穿戴深藍色戰衣的曹操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