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分開此處!”愣了一愣,管亥朝方纔登岸的數千黃巾軍一招手,大喊了一聲:“快些隨某去尋個高處,本日便與那公孫瓚廝殺一場。”
“明日一早,我軍度過濟水南下祝阿,而掉隊取梁鄒……”凝睇著南邊,劉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對身後的趙雲說道:“智囊雖已言明,此番我軍東進,在他看來隻是為了混淆東線的這泓水,可百萬青州黃巾,畢竟是股不小的力量……”
雄師駐紮的處所鄰近濟水,往南便是濟北國地界,往東卻可沿著濟水,直入渤海。
“管亥過河了?”聽得標兵回報,劉辯怔了一怔,擰著眉頭向那標兵又問了一句。
夜晚悄悄疇昔,天剛濛濛泛亮,劉辯便帶領雄師直往濟水,籌算度過濟水,在祝阿屯紮,而後再東進兼併管亥。
若遵循徐庶於錦囊中的叮嚀,在重合鬨上一場,將公孫瓚的力量引進青州,而後南下濮陽,藉機將公孫瓚再引向濮陽,劉辯便是完成了東進的任務。
罵了那黃巾兵一句,管亥瞪著眸子子,冇好氣的衝他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殿下!”正望著南邊,聆聽著遠處濟水的水流聲,趙雲走到劉辯身後,對他說道:“標兵來報,公孫瓚已然率軍打擊臧洪,現在駐軍於鄒平一帶;兗州一線黃巾軍打擊受阻,也已停滯下來,管亥所部數千報酬籌集糧草北上青州,駐紮於梁鄒,很有渡河跡象。”
青州鄰遠洋濱,海產豐富,境內河道縱橫,坐享漁鹽航運之利,自古以來便是旖美敷裕的地點。
領著數千名黃巾軍,快速向著西麵行進,才跑出裡許路程,管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儘是驚駭的大喊:“將軍,不好了!公孫瓚來了!”
“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頭,怕不是稀有萬人!”被管亥罵了一通,那黃巾兵佝僂著腰,顫巍巍的應道:“走在最前麵的是一片白馬,應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徐庶的第三道錦囊,就是要他在渤海一帶掀颳風波,將東麵曹操與袁紹的鋒芒,全都指到公孫瓚的身上,藉此三方權勢相互撻伐的間隙,趁機於河東一帶生長強大。
經此一鬨,與公孫瓚雖說並未正式反目,卻也是扯開了麪皮。
“將軍,不好了!”管亥正與管青說著話,一名起初登陸前去探查環境的黃巾兵踉踉蹌蹌的朝河岸跑了過來,到了河岸邊上,那黃巾兵一臉倉惶的對管亥喊道:“公孫瓚聽聞我軍渡河,已然率軍前來迎戰……”
“諾!“沉吟了半晌,趙雲始終覺著劉辯的體例非常冒險,可他又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體例,隻得抱拳應了。
朝標兵擺了擺手,待到標兵拜彆,劉辯扭頭對身後的趙雲說道:“管亥所部黃巾,乃是從兗州進入青州尋覓糧草補給。現在公孫瓚與臧洪都在濟水以北,若本王是管亥,毫不會冒險渡河,想來是河岸南側已然無有糧草征集……”
“恰是!”標兵抱拳躬身,肯定了動靜無誤。
擺在他們麵前獨一的活路,隻要西麵駐紮著劉辯軍的菅縣一帶。
“大哥此舉實在冒險!”與管青說話的不是旁個,恰是黃巾軍第一虎將管亥,當他說出要找公孫瓚借糧時,管青微微擰著嬌俏的眉頭,非常擔憂的對他說道:“我軍獨一數千人,那公孫瓚長年鎮守薊州,與外族比年作戰,號稱白馬將軍……客歲我青州黃巾軍也曾在他手中吃過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