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低下頭,並未答話,若非她臉上染滿乾了的血漬,此時定然已是滿麵羞紅。
蹲在屋內,劉辯深知如果不出門,恐怕那公孫續在內裡守上一整夜也毫不會拜彆。
說這句話時,劉辯語氣非常峻厲,被他抱起的管青怔了一怔,故意想要持續掙紮,卻不知為何雙臂竟不知不覺的遵循劉辯所說,漸漸的環抱在他的頸子上。
低頭沉吟了半晌,公孫續朝一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會心的點了下頭,小聲對身後的一名馬隊說道:“快去奉告前將軍,我等已然尋到弘農王。隻是弘農王身邊另有一人,不肯分離半晌,請前將軍早做定奪!”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劉辯揹著管青緩慢的朝村內躥去。進了村口,他連想也不做多想,腳下又加快了些速率,一頭紮進了稍稍靠近村口內側的一間民宅。
斥責了管青一句,見管青抿著嘴將頭低下不再言語,劉辯才朝門外的公孫續喊道:“公孫將軍,本王並非一人。與本王一處的,另有一人。本王本日有言在先,若隨將軍前去,我二人存亡不離。凡是將軍或前將軍成心將我二人分開,即使拚了性命,本王也定要讓薊州公孫家成為眾矢之的!”
管青掙紮著想要擺脫劉辯的度量,劉辯卻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抬高聲音對她說道:“抱著本王頸子,你如此掙紮,本王非常疲累!”
“彆動!”見管青的腳踝腫起,劉辯雙手按壓在她的腳上,悄悄的揉著,一邊揉還一邊抬開端看著管青,向她問道:“如許揉,疼不疼?”
“公孫將軍勞苦功高,何罪之有?”蹲在管青麵前,劉辯昂首看著房門,對屋外的公孫續喊道:“本王本日便在這小村中過夜,將軍之功已成,請領兵先行拜彆。彆的公孫將軍莫忘代本王向前將軍稱謝!”
“諾!”馬隊應了一聲,回身走到戰馬身邊,一揚馬鞭,策馬朝著村外奔馳而去。
聽到一匹戰馬遠去的馬蹄聲,屋內的劉辯一邊悄悄幫管青揉搓著扭傷的腳踝,一邊輕聲向她安慰道:“管女人莫要擔憂,即使我二人被那公孫瓚所獲,隻要活著,就另有逃出世天的但願。”
劉辯如此一說,站在屋外的公孫續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