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毓拜見殿下!”孩子的心性畢竟是純真些,得知劉辯就是弘農王,盧毓也不去辯白真假,剛被劉辯抱下樹,就跪伏在地上,對劉辯論道:“家父乃是大漢尚書,因開罪董卓去官隱居山中。在山中這些日子,還經常顧慮殿下……”
跟在盧毓身後,劉辯等人一起朝著林子縱深走,走了約莫不到十裡,火線的一片林子中,呈現了一排木質的小屋。
“回殿下!”被劉辯攙著站了起來,年事尚幼的盧毓低著頭,輕聲應道:“父親隱居軍都山,袁紹曾拜父親為智囊。可父親卻不肯分開此處,因尚在山中居住。仆人仆婦倒是很有一些,隻是父親說我年事尚幼,將來又不會去朝中為官,須得曉得些討生存的手腕,方可活的悠長,是以我纔會來此處砍柴。不想卻遇見狼群,幸而被殿下救了……”
手持長劍,衝進狼群當中,劉辯與鄧展如同瘋了普通,手中長劍高低翻飛,一群結實的野狼,竟是被他們瞬息間劈翻了十數頭。
“狼群已經走了!”收起長劍,回到男童藏身的大樹下,劉辯昂首朝樹上的男童問了一句:“你叫甚麼名字?家住那邊?”
聽到“弘農王”三個字,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卻並冇有將長劍收起。
盧毓那挺著小胸脯,滿臉對勁的小模樣把劉辯和鄧展給逗的相視一笑,鄧展有些打趣的向盧毓問了句:“小郎,某且問你。待到你長大一些,想要做些甚麼?”
盧植請劉辯入內,那兩個男人也不便多說,隻得側身站到一旁,給劉辯讓出了門路。
“中間請回!”得知劉辯拿不出憑據,此中一個男人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中透著幾分冰冷的說道:“若無憑據,即便果然是殿下前來,我二人也隻能請殿下拜彆……”
“父親常與我說,當今天下,董卓亂政,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可諸侯卻多是不平。”一邊跟著劉辯和鄧展往林子外側走,盧毓一邊滿臉對勁的對鄧展說道:“家父還說過,各路豪強起兵攻打董卓,董卓定然要侵犯殿下。可殿下卻勝利離開洛陽,這天下局勢,是更加不太明朗了!我長大後,也要投奔殿下,幫著殿下匡扶漢室基業!”
“有何憑據?”身穿薊州軍衣甲的劉辯自稱弘農王,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不太信賴,此中一人對他說道:“若無憑據,中間請回!”
麵對狼群,平凡人除了躥上樹遁藏,就隻能被狼群撕碎吞進肚子,劉辯與鄧展卻憑動手中的長劍,將這群在叢林中極少有天敵的掠食者遣散,不能不說他們本日多少是有些幸運。
“我叫盧毓,你們又是何人?”狼群已被趕走,先前被嚇的渾身直顫抖的男童現在已是回過神來,坐在樹杈上情感也和緩了很多,他低頭看著樹下站著的劉辯,向他問道:“看你穿戴官兵的衣甲,如何敢被稱作殿下?”
當劉辯問起盧植還說過甚麼的時候,盧毓的神采俄然變的有些丟臉了起來,他低下小腦袋,臉上現出一抹難過,對劉辯論道:“家父還說過,殿下雖是占有了河東,可他倒是不能出山匡扶殿下了……”
兩個男人找劉辯要憑據,劉辯還真是拿不出來。他微微擰了擰眉頭,沉吟了一下,對那兩個男人說道:“本王方從漁陽脫身,實在未帶憑據。當年盧尚書與本王也曾做過君臣,本王這張臉,想來尚書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