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個女子同時低下頭,悄悄喚了劉辯一聲,如果劉辯能看到她們的眼睛,定然會從那一雙雙斑斕的眸子中看出無儘的感激與依靠。
跪坐在左邊矮桌後的蔡琰站起家,向劉辯微微躬身福了一福,回身走到擺放著瑤琴的桌案旁坐下,她先是將香燭撲滅,非常虔誠的拜了一拜,隨後才悄悄揭開蓋在瑤琴上的絲絹。
“殿下當日說過很多話!”立於劉辯身邊,唐姬輕柔的應了一句:“妾身影象最深的,便是那句若能挑選,殿下甘願與妾身闊彆這人間撻伐……”
跟著琴聲響起,唐姬款擺柳腰,婀婀娜娜的舞了起來。
夏季的風兒帶著濃濃的熏意,站在暖暖的風中,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會被汗水洇濕。
“吃吧!”環顧著跪坐在麵前的三個女子,劉辯垂下視線,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對她們說道:“吃罷飯,陪本王去後院中逛逛。”
琴音垂垂降落,緩緩而止,唐姬也收住了舞姿,止住了吟唱,垂手立於廳內。
逃離洛陽到現在,很多日子已經疇昔,唐姬不再是當日阿誰尚未完整長開的小蘿莉了。現在的她,曲線中模糊的透著幾分美好和成熟。
唐姬說完這番話,蔡琰與陶浣娘也都端起了酒樽,脆生生的對劉辯論道:“妾身等敬殿下。”
慢解衣帶空鋪帷,才子臨窗盼郎歸。倉促一聚隻數日,戰馬啾啾沙塵回!
大紅羅裙跟著她的舞動而翩翩翻飛,就如同一片落日下的紅雲在風中飄飛轉動。
“殿下不成如此!”說這番話的時候,劉辯臉上的神情中帶著無窮的等候,一旁的唐姬卻望著安好的荷塘,柔聲對他說道:“天下豪強無儘,世人皆欲獲得權勢,而權勢卻會矇蔽人的雙眼。殿下如果失了撻伐天下的大誌,如董卓般的人物,必會淩辱殿下,又何來遊曆名山大川、又何來安寧平和?殿下莫不是健忘當年在洛陽皇宮當中……”
話說到這裡,劉辯轉過身,麵朝向唐姬等人,對她們說道:“隻要本王活著,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等!”
跪坐在矮桌後,劉辯昂首看著唐姬,朝她緩緩點了下頭。
劉辯輕歎了一聲,環顧著跪坐在身前的三位嬌妻,語氣中帶著幾分慚愧的對她們說道:“最是薄情帝王家!你等身為本王的妻室,定然是要受儘無數委曲,本王心內……”
“殿下不必掛懷!”劉辯的話尚未說完,跪坐在右首的蔡琰就抬開端,勉強擠出個不太天然的笑容,柔聲對他說道:“殿下返回之前,王妃已然於妾身和浣娘說過。殿下乃是當世豪傑,豪傑該當於疆場之上掙取功業,莫以我等荏弱女子為念……”
占有了河東,具有了軍隊,撻伐天下、縱橫疆場之餘,劉辯也是美人在懷,享儘齊人之福。可他給唐姬等人留下的,卻隻不過是悠長的獨守空閨、臨窗瞻仰罷了。
陶浣孃親手為世人備辦了一些肉食,婢女又奉上了一小桶水酒。劉辯跪坐在矮桌後,捏著長勺的木質手柄,在酒桶中悄悄攪動著。
風掠過荷塘,緩緩的吹著,撩起劉辯等人的髮梢,使得站在水塘邊的劉辯等人身影顯得有些蕭瑟。
“好歌!好舞!好琴律!”劉辯臉上漾滿笑容,悄悄撫著巴掌,發自內心的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