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的地平線絕頂,呈現了一片烏黑的戰旗。間隔甚遠,劉辯看不到舉著戰旗的是多少人馬的步隊,隻能瞥見那一麵麵在風中獵獵翻飛的旗號。
“馬上派人,探明雄師地點,向本將軍通稟!”踹翻了軍官,胡赤兒肝火猶自未消,朝那軍官一指,對他說道:“明日午後,如果得不到雄師動靜,你便自家將腦袋砍下來給某!”
龍騎衛官兵們蹲在深坑裡,一個個探出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西南邊的地平線。
孟津一帶,陣勢西高東低,非常平坦,極少山丘,想要尋覓一處易守難攻的山巒,並不輕易。
一場戰役下來,四千名西涼軍,竟是折損過半。很多人不知逃到那裡去了,重傷患也被逃竄的西涼軍丟在了疆場上,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天氣越來越暗,龍騎衛剛在山崗上佈下崗哨,落日就落到了地平線以下,夜幕已經悄悄的來臨了。
晨光刺穿厚重的夜幕,垂垂的遣散了暗中。一抹金色的光輝,暉映在鵠立土坡頂端的劉辯身上。
“孃的!”坐在地上,手中正提著一隻酒囊喝悶酒的胡赤兒,聽得軍官稟報,將酒囊往地上重重一摔,酒漿被摔的從囊口噴濺而出,他騰的站了起來,罵咧咧的說道:“洛陽王不過帶了五百多人,我軍四千人,竟是被打的找不到北!這他孃的,打的甚麼仗?你們一個個莫不是都在被生出來的時候,把膽給落在孃胎裡了?他孃的,滿是慫貨!”
劉辯帶領龍騎衛駐紮於山坡之上,胡赤兒領著殘兵,一起向西南逃竄,跑出近二十裡,見劉辯並冇有領軍追上,他才命令要潰敗的西涼軍重整。
五百名龍騎衛,都是軍中精挑細選的精英,並且當初建立這支步隊,劉辯的目標就是為了將來能夠整日侯的攻擊敵軍,是以官兵中並無夜盲。
“稟報將軍,可收攏的我軍將士,總計一千三百九十八名!”胡赤兒駐地,一名衣甲上儘是血漬的西涼軍跑到狼狽不堪的胡赤兒身前,雙手抱拳,半跪在地上,對胡赤兒說道:“未向主陣集合的將士,恐怕是凶多吉少……”
“回稟將軍,我軍已然跑的亂了,不曉得有多遠!”軍官半跪在地上,胡赤兒問起他們間隔雄師有多遠,他非常忐忑的答了一句,連看也不敢去看胡赤兒。
顛末一場廝殺,劉辯對這支新建的龍騎衛非常對勁。當初他建立這支步隊,便是抱著一種讓他們有著快速矯捷的行軍才氣,且具有重步兵刁悍劈砍力的設法。
“諾!”被踹翻在地上的軍官一骨碌爬了起來,雙膝著地,跪著應了一聲,隨後站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跟在他身後的鄧展與龍騎衛,個個渾身沾滿了鮮血,就連龍騎衛頭盔上的金色羽毛,也都染上了一塊塊的血漬。
五百名龍騎衛齊齊應了一聲,紛繁跳進了夜裡他們挖好的深坑,就連戰馬,也都被牽到了朝向黃河的那麵山坡。
“先前於孟津一帶發明的我軍屍身並不是很多!”站在劉辯側後一步的位置,見劉辯臉上現出擔憂的神采,鄧展出聲開解道:“並且並未發明胡纔將軍,恐怕此番標兵回報有誤!我軍賦稅有無被劫,尚不成定論!”
看著軍官的背影消逝在夜幕中,胡赤兒咬著牙,喃喃的罵了句:“洛陽王,此番本將軍定然要將你擒住,挫骨揚灰,以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