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將軍。”繩索解開後,老翁一邊揉著被捆的麻痹了的手臂,一邊對龔都說道:“這位先生但是了不得,我於吉活了上百年,未曾想卻著了僅十多歲的少年道兒。”
劉辯不肯說著名諱,龔都臉上閃現出一抹絕望,不過他並冇有強行詰問,畢竟周倉還站在劉辯身邊,對以勇武聞名的周倉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若非嚴政那廝,現在某還在臥牛山上。”周倉撇了撇嘴,隨後側身朝邊上站了站,麵朝著劉辯,對龔都說道:“此位乃是某家先生,若龔將軍念及昔日同為黃巾軍的情麵,本日某等在此處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走。”
“夫君且歇著,妾身為夫君打些水來洗漱。”到了耳房門口,唐姬輕扭腰肢,離開了劉辯的度量,微微欠身福了一福柔聲說道:“行了一日山路,洗洗再睡,多少會利落些。”
“將軍請進。”劉辯點了下頭,撤身朝屋內退了幾步,回身走到躲在牆角的唐姬身前,將唐姬擋在身後,看著龔都走進屋內。
“保重!”向龔都道過彆,於吉回身麵朝劉辯,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容,冇有多說甚麼,隻是雙手抱拳拱了一拱,道了聲保重就回身朝屋外走去。
“於先生!”剛一進屋,龔都就看到了被捆作一團的六小我,趕緊上前給獨一冇有昏倒疇昔的老翁鬆綁。
“恰是。”龔都應了一聲,證明瞭周倉的猜想以後接著說道:“除了劉渠帥,何曼也在四周,彼與渠帥之間呈犄角相望,此處又多有山巒林地,便於我軍藏匿蹤跡,官軍也是不敢等閒圍殲。”
周倉冇有說話,隻是麵無神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那群黃巾男人,過了好一會才向龔都問道:“龔將軍口中渠帥,但是劉辟?”
“於先生請留步!”見於吉真的要走,龔都趕緊喊道:“先生若不麵辭渠帥,末將實在擔負不起。何況眼下天氣已晚……”
歌到最後,於吉的聲音已顯得非常悠遠,聽在劉辯等人的耳朵裡,還帶著幾分漂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