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非常刻薄刻薄,典韋緊攥拳頭,骨節收回一陣“嘎吧嘎吧”的輕響,他的神采烏青,能看出是正在強忍著冇有發作。
“來人!”朝癱軟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劉辯朝身後的男人們喊了一聲。
周倉等人穿戴剛從朱儁宅子裡領的官兵衣甲,手中還持著盾牌,統統人腰間都佩帶著長劍,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他們是真正的官軍。
“先生問這何為?”還冇想明白劉辯為何要替他出頭的典韋帶著幾分警戒,把劉辯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非常警悟的反問了一句。
這番話從劉辯口中說出,典韋自是滿臉驚詫。站在劉辯身邊的唐姬倒是一臉悲慼,兩行清淚已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她想到了他們在洛陽皇宮的經曆,何皇後死於董卓之手,劉辯勢單力薄,莫說報仇,就連何皇後最後一麵也是冇能見到。
鋒利的劍刃嵌進了男人頸子的皮膚,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口兒,一絲鮮血從口兒裡流出,正順著劍身朝稍稍低垂的劍尖流去。
“典懦夫!”到了典韋跟前,劉辯雙手抱拳,朝典韋拱了拱,向典韋問道:“敢問典懦夫高堂現在安設在那邊?”
他的臉上冇有眼淚,或許是有眼淚也被雨水沖刷了去。喉結轉動了幾下,典韋俄然雙腿一屈,“噗嗵”一聲跪在劉辯麵前,哽嚥著說道:“先生厚恩,典某無覺得報,願為先生牽馬扶鞍,以報葬母之恩!”
“先生……”雙手扶著劉辯的小臂,典韋喉結轉動著,哽嚥著說出了這麼兩個字,就再冇能把前麵的話給說出來,眼眶中早已是水波漣漣,若不是有雨水諱飾,這高壯的男人恐怕也早是哭的如同梨花帶雨普通。
從唐姬的悲慼中,他能看出劉辯冇有扯謊。絕對不會有人能夠共同的如此之好,一人剛提起悲傷舊事,另一人就已是滿麵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