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高夜和郭嘉兩小我現在才三十不足,這一番說話,卻彷彿活到了七老八十普通,滿滿的滿是回想。提及來高夜一向感覺本身很榮幸,師父走得早,當時郭嘉年紀還小,全部門中事情,天然全由本身說了算。郭嘉跟著師父的時候還短,固然曉得門規為何,可在高夜這個大哥的照顧、教誨和潛移默化之下,還是認同了同門之間要連合這個信條,對此當年的高夜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三國亂世,如果從黃巾之亂開端算起,到三家歸晉,期間足足有著將近一百年的光陰。本來本身想要在有生之年,結束亂世就是一個龐大的應戰,如果再和郭嘉分屬兩方,高夜感覺隻怕本身這輩子冇希瞥見到天下一統了。是以此時看著回想舊事的郭嘉,高夜也不由得感慨叢生。事在報酬,又有誰說,縱橫一門必然要鬥個你死我活呢?
想到這裡的高夜,眼看著郭嘉一臉的憂愁,隨即笑道:“行了奉孝,彆為我擔憂了。提及來我們這一門,每一代的縱橫二弟子,都要拚個你死我活。現在你和我不也是情若兄弟,戮力同心麼?隻要你的才氣充足,這個天下上,冇有甚麼事是不能竄改的!”
“當然,提及來這傢夥你應當也曉得,便是甄家的三公子甄堯。”
“哼,也是。來人,把甄堯帶出去!”高夜隨即叮嚀道,隨即轉頭看了一眼糜芳道:“有外人的時候,記得叫我後將軍。”
“哈哈,你這些年賺的是盆滿缽滿,做買賣還用得著身材力行不成?”
目睹得糜芳那精乾的身軀,落座在一旁,高夜不由得笑道:“不錯啊子方,看起來這些年裡你的技藝倒是一點都式微下。”
“如果這條路有人走過,我還找你來做甚麼?想掙大錢,總要冒大風險。並且一旦你的商隊走通了這條海路,將來我等雄師撻伐幽州之時,亦或是烏丸、鮮卑等外族,更是收縮了我軍的糧道啊。如此大功,你就不想要麼?我等想要攻伐幽州,隻怕冇個三五年是做不到的,你想想,這三五年裡你能掙多少?”
郭嘉聞言也是一笑道:“說的是啊,我還記得當年師父活著的時候,你就對這條端方不滿。厥後師父走了,你我和子龍義結金蘭,老是教我們甚麼叫做‘連合纔是力量’……”
不過糜芳卻笑道:“他現在就在門房等待,你想曉得他此來到底是善還是不善,把他叫出去你本身問問內心不就稀有了麼?”
糜芳聞言也是一笑道:“說的是啊,走南闖北的,如果冇點本領,早就死了,明天哪還能有機遇坐在這跟明曦你說話?”
有的時候說話就是如許,因為一個話題,因為一句話,兩小我都會變得沉默。功高震主這四個字,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小我提示過本身了,早在青州的時候,徐庶就曾為本身有過這方麵的擔憂。固然直到目前為止,本身和曹操之間的乾係,還處於調和的狀況裡,但是將來會變成甚麼樣,又有誰能曉得?
糜芳猛地吸了一口冷氣道:“話是冇錯,這條路如果走通了,利潤何止數十倍?但是這條路誰都冇走過,此中有多大的風險,更是冇人曉得……”
“不是我需求,而是你需求!現在我拿下了東萊,你就冇有甚麼設法麼?”
“商船倒是有幾艘,都是走長江的,用來作戰的話,隻要略加竄改,也是冇有題目的,隻是現在都在東海郡,我們走的時候都藏到了鬱州山,托人照看。現在徐州必然,如果明曦需求的話,我立即讓人開返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