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又何必欺我?你糜家在徐州甚麼模樣,子方早就跟我講了個清清楚楚,陶恭祖每年拿著你家兩成的利潤,你就給的如此心安理得?我家主公但是說了,你來兗州,主管主公治下一應商事,為此,主公特地加設商曹,位同十三曹,命你為商曹史,子仲意下如何?”
高夜聞言不由得一頭黑線,你既然想要投奔,那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本身連福利都給你講了,你還要持續摸索,真不曉得,你究竟想要摸索出甚麼來!是以高夜的語氣也略有了一點不耐煩道:“那河北甄家,已經投奔了袁紹,其他的大商家離著兗州又遠。我和子方又訂交甚好,這才便宜了你糜家。子仲,到底來不來給個準話。你要來,大師成了一家人,皆大歡樂。你要不來,那我冇體例。”
這句話門外的高夜連續問了三遍,糜竺都冇有敢答覆,畢竟本身假裝醉倒在宴席上,如果現在就讓高夜出去,這不就露了餡了麼。倒時候曹操平活力,本身指不定會遭受甚麼悲慘的事情呢。幸虧這個聲音溫馨了下來,看起來高夜應當是已經拜彆。糜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剛想展開眼睛的糜竺,就聽到高夜的聲音持續響起,最要命的是這一次高夜的聲音不在內裡,而在屋裡!
“好說,我就是個武夫,冇那多端方。”高夜淡淡一笑道。糜竺的內心倒是一陣腹誹。高夜現在天下名流的名頭,誰冇聽過,那幾首詩一出來,不但開了七言詩的先河,遣詞造句更不是普通人所能對比的。再加上一手好字,誰敢說高夜隻是一介武夫?本身剛要辯駁,讓高夜不要謙善,卻聽得高夜直接說道:“以是我說話直接,子仲不要太在乎。我本日來呢,就一件事,替我主公曹孟德前來招攬子仲。如何樣,子仲意下如何?”
“哈哈,子仲這話問的好生奇特。既然要一統天下,徐州又如何能是例外?現在我軍糧草不濟,不過比及歉收以後,想來來歲拿下徐州,也不是甚麼題目。你此時投效,也算是雪中送炭。要曉得,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
高夜眼看糜竺還在躊躇,麵色一沉道:“子仲,大男人何必如此婆婆媽媽的。來就來,不來就不來,給個準話!對了,忘了奉告你,我偷襲魯國的時候,細作都是跟著你糜家商隊進的城,萬一到時候我在曹豹麵前說漏了嘴,子仲你可多擔待啊。”
“這,這事……實在是過分俄然,我現在頭又暈,你讓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隻是曹公麾下人才濟濟,我糜竺乃卑鄙之人,何能得曹公厚愛?”
糜竺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曉得,徐州現在就是一塊吊在曹操和袁術之間的一塊肥肉,他們兩個誰都想來咬一口。淮南袁術固然氣力很微弱,但是不久前才被高夜殺得大敗而回。如此看來,隻要曹操補足糧草的短板,想要兼併徐州,那是遲早的事情。心中投奔曹操之意更加濃烈的糜竺,卻還是不想就如許便承諾下來。對方甚麼好處都還冇提,本身不管如何還要再摸索一下纔是。糜竺隨即昂首道:“想當初陶公將我簡拔於微末,固然多年來未曾對我加官進爵,可也從未負我糜家。你要我如何能叛變陶公,徑直投到曹公麾下?”
“子仲何必輕賤本身?說實話,要論行軍兵戈,你糜子仲在曹營當中可排不上號。若論出運營策,郭嘉、荀彧之才更是遠勝於你。但是子仲,若論起貿易來,也就我能在你麵前蹦達兩下,其彆人對此但是一竅不通。子仲你有如此大才,我主又如何能不正視?不說彆的,荀文若現在掌管兗州經濟,就算他被稱作是‘王佐之才’又有甚麼用?除了會入庫出庫,計算紅利以外,隻會一個勁的給我們來信,說甚麼‘賦稅垂危’,若冇有一個想你如許精互市道之人,我主又如何能安定天下?”